韦姑婆闻言鼻子都要气歪了,“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确实断亲了,热脸贴个冷屁股,来窝这火干嘛?”
赵云妮眉毛一挑也想说话,却被贺玉荣一把扯住,堆起笑脸来,“大舅、二舅,说起来都是我的错。小叶妹妹误信传言,对我有成见不为怪。”
“但是细想想,她还不是为了云妮?怕她所托非人,误了终身?这才是做亲戚的好处,她大闹婚宴,实际却是一片好意。”
赵木匠听得不住点头,心中暗叹,“真真是好女婿,这见识就是与常人不同。我当时也是这么想。小叶明明是好意嘛!”
韦老头听他这么说,不由得脑子有些发蒙,张嘴结舌有些愣住了。
韦二叔可没那么好糊弄,“好意恶意全凭各人所想,两家确实断了亲,你们倒不必这么客气。以后断了来往,各人过各人的日子,两相便宜。”
贺玉荣慌忙摇头赔笑,“二舅,云妮平时被丈母娇养着,性子是有些急躁。实际以我对她的了解,却是刀子嘴豆腐心,在家这几日常念叨两位舅舅的好处。”
“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当日写了断亲书,不过是一时冲动,血脉传承,一笔写不出两个韦字来,如何能断得了?”
韦二叔微微笑道:“贺老爷,你是举人大老爷,我韦家世代务农,哪里敢攀上你这门亲?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这礼我和大哥不会收的,还请拿回去。”
贺玉荣连碰钉子,也有些下不来台,脸色微变,皮笑肉不笑的道:“韦二舅,话没必要说得这么绝吧?我陪着云妮登门致歉,可是带着诚意而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就当真不是亲戚,也没必要如此不给脸面吧?”
韦二叔闻言仍是不咸不淡,“就怕笑里藏着刀子,让我们老哥俩坐蜡。有事你们就直说,没事就请走,莫要聒噪。”
韦姑婆耐着性子听了半晌,见韦二叔铁了心不认自己,不由得恼羞成怒,“呸!韦二,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当我们娘们求着认你?”
“快撒泡尿,照照你那张老脸吧!我们云妮嫁入贺家,如今是举人娘子,姑爷儿是认亲的实在人儿,这才巴巴的来说清误会,你当图你们什么?”
“不过靠儿女赚了几两银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今儿把话摞这儿,我韦春芳就没哥哥!荣哥儿、云妮,咱回家,这些东西喂狗还能冲咱晃晃尾巴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