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是保州府人,顺县神泉大集北沟村的,将来有机会定再来谢过。”
沈灵竹扯扯师姐,她大哥也太实在,就差报哪条胡同哪座院。
师姐拍拍她手上前一步,郎声道:“我大伯是大统十年进士,天子门生,曾为六品官员。”
一句话,大殿内顿时收声,围着沈先竺的几个,立刻退后三步。
侧殿内的曹里长也是一惊,由道长证实后,他心里慌,刚还叫人家大人来见,这……
沈灵竹适时扬声说道:“我没有被拐走,是各位大叔大哥吓住了拍花子。
可曹家小豆子和另两个女孩儿,实打实被拐卖。
而且就是你们口里自己人的狗蛋,伙同昨天几个拍花子干的。”
尽管小乞儿仅见过一次他放风,狗蛋自己供认的东西却不会都是编的。
踩点、把风、分脏,他必是亲身经历才能说的那般详细。
“有证人,还有证物。”她举起一直握着的短刀,合理假设道:“昨天两个拍花子说他们的头目叫五狗,这把狗蛋带身上的刀把刻有狗头。
它,正是五狗送给狗蛋,方便他在路边墙上刻消息用的。”
沈先竺听完仔细回忆,三妹路上没讲这段吧?
他身后的陈小葛也怀疑的看沈灵竹。
后者在师姐点头后,站她身边毫不怯场道:“我愿出首,请官府查办。
若冤枉狗蛋,情愿受反座之罪被枷号流放。”
“小竹子!”沈先竺刚打断一个,他家二妹也举手道:“我也出首告发狗蛋。”
“还有我,我亲眼看见他在很多人捡桃时,接过女拍花子的驴说话,然后帮他们套车望风。
只是大家吆喝打死不论时,他跑了。”小乞儿高高举手。
众人看着三个孩子宁愿被流放,也要告狗蛋,都交头接耳问怎么办?
万一狗蛋真是个恶家贼,会不会连累他们坐牢。
议论声越来越大,沈先竺一咬牙,大声说:“乡邻揭发罪行,可免连座。”
他话音落,立刻就有人问:“偷我家老母鸡下的蛋,也算揭发吗?”
“算!”三兄妹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