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元鸣真有什么花样,她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出了巷子,几人随意进了家酒楼要了个雅间,元鸣不客气的点了不少菜,等菜上齐。

政祉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背靠椅背,习惯性的将右腿盘在左腿膝盖处。

右手支在扶手上撑着脑袋,看着那狼吞虎咽的大口朵颐着,毫无形象可言的少年,她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把人养成这么个性子。

吃饱喝足后,元鸣向后一靠,瘫坐着,拍了拍肚子,满足的赞叹“真好吃!”

“你现在是不是可以说说了。”政祉安提醒道,他倒是满足了,正事还没说呢。

元鸣抬眼迷茫的看向她“说啥?”说完见政祉安越来越阴沉的面色,他才回想起之前的事情。

恍然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想杀那个老头子?”

见她点头,元鸣风轻云淡的解释“他拿我当养蛊的器皿,我当然要杀他啊。”

“元元青不是你义父吗?”

在两人一问一答中,政祉安总算知道元鸣为什么会像现在这般了,他的心智如幼孩,从小便被元元青收养,因为他体质的特殊,带在身边完全就是用来试蛊的试验品。

想到这儿,政祉安心中有了个想法,认真的看向元鸣“你能解元元青的蛊?”

若真是这样,那真是省了不少事儿。

“能啊。”元鸣莫名的回望着她,自己不都说了吗,他从小就是吃蛊长大的,那些小虫子对他来说就是小问题。“你中蛊拉?”

元鸣不解的走到政祉安的身边,执起她的手腕,感受着她体内的波动。

“不是我。”政祉安服气的收回手臂,心中快速琢磨着要如何让他去给自家老爹解蛊,现在她确定元鸣没有威胁,但要怎么说服他是个问题。

他虽单纯,却不是傻子,凭着接触,元鸣完全就是个随自己心情的性子。

若他不愿,怕是用什么手段也没用,否则也不会选择逃离元元青的掌控。

政祉安还在琢磨怎么说的时候,元鸣清朗的声音响起“你家有人中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