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祉安离开时突然有些知道为何?临侯一直没向老爹请封世子,显然杨赉在府中的处境也并不如意。
杨赉母亲早亡,父亲又娶了当年姜家的庶女续弦,正是因为如此才躲过一劫,姜家虽倒,可杨芥的母亲毕竟还在,?临侯迟迟不愿上奏请封,那位功劳不小。
政祉安俩人找到客栈时,褚墨和元鸣不在客栈,直到夜幕降临俩人带着个陌生男人回来。
敲门进入屋内,元鸣躲得老远,手腕的小白蛇信子直吐发出瘆人得‘呲呲’声。
褚墨进屋时扔了句:“褚衔。”便坐到一旁,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冷气息。
褚衔一身烈焰如火的暗红衣袍,他的头发似乎是自然卷,两侧被随意的绑在脑后,额头两边垂着类似刘海的鬓发,面容与褚墨有六成相似,左眼尾处多了一颗泪痣,浑身更是透着狂狷邪肆的霸道气质。
仅一眼,政祉安脑中出现了‘危险’这个词,侧头又瞅了清冷如仙的褚墨。
这他娘的是亲兄弟?
屋内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森冷,诡异。
凌飞安排人把獒犬送回京都后,习惯性的准备到自家主子这儿说一声,奈何一到门口,门没关,他的视线直接停在红衣背影上,骤然警惕,匕首陡然出现在手中。
“无事,凌飞,你先去休息吧,顺便把门关了。”
“是。”凌飞退出房间,依然不放心那个危险的男人,斜靠着外边的廊柱,只要里面有个风吹草动,他能及时冲进去。
......长久的沉默后,褚衔双手怀抱,长腿勾过木凳,坐下,薄唇勾起:“小丫头定性不错。”说这话时明显能让人感觉到他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单纯的陈述事实。
他自然流露出的邪气叫人毛骨悚然。
政祉安盘腿浑身带着市井的匪气问:“你就是歃血阁阁主?”
“算是。”
得到答案,政祉安不言,起身撑着桌面,身子前倾,另一只手示意他靠近。
褚衔没有从小姑娘身上感受到恶意,眼中划过一缕光亮,询问的看向褚墨。
褚墨左看右看,望天望地就是不看他。
见这行不通,褚墨试探的靠近,“你要说什么?”对于小丫头的身手他心中早已有数,自信能制服她,可看着她那双伶俐狡黠的眸子,还是不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