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西境那边也有消息传来,说晴晴小姐和知白公子已经在回京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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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祉安的头乍然从信纸上抬起,眉头微蹙眸中满是不解“就她俩?!”
凌飞点头,这两姐弟从出生到现在应着云将军与京中避嫌的关系就没回过京都,莫说主子意外,连他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没想通,如今京中的情况将军理应清楚,为何还要让一双儿女独自进京。
他未想通的事情政祉安心中却有了猜想,三舅多年不问京中的事,外面的人以为他这个云府养子与国公早已离心。
让表姐他们进京一是;向众人表态,他依然是云府一员,云府若有事他决不会袖手旁观。
二是告诉那些心怀歹意的人,政祉安这个侄女他亦十分重视,想要动她的人可得好好掂量掂量。
想到此处政祉安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其实舅舅大可不必如此,以他的身份谁都不敢轻易去动他。
政祉安起身到烛火旁,将信点燃,燃烧的火光将她脸上的绒毛都照得清晰可见。
她淡淡开口:“于修竹和向可那边可有异样?”
“向可那边一切如常,于大人那里不太顺利,他身边一位协查突发恶疾身亡,似乎有人在暗中阻拦,属下...”凌飞说到此处,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春华两人对视一眼抱着残枝木块离开。
久无声响政祉安回身道:“怎么了?”
凌飞面色微凝,沉冷的嗓音中带着少有的慎重:“属下觉得于大人不像只是清查修葺银两贪污的案子这么简单。”那位协查早不发病晚不发病,偏偏在于修竹见过主子后发病,怎么看都更像是警告。
政祉安眼帘半掩,先前于修竹让替他送信时,只以为他是因查到那两位兄长身上不知道怎么办,才找的自己,顺便卖个人情给自己,现在看来不仅仅是如此了。
还有向可那边,他们也毫无动静,就连洪城的伍学民也毫无动静,明明网已经布好,却迟迟不肯收网,撒网的人到底在等什么?
如今就像是知道面前有人举着一把刀会劈过来,却不知道它到底会何时落下,从哪儿落,让人的神经时刻紧绷,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钝刀子割肉也不过如此了。
想她政祉安还从未这么憋屈过,背后的人想看小丑跳脚,她偏不让他们如意。
“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