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祉安抬脚与之硬碰,两人同时后退,刘丹琴斜身向前,对准她的下盘攻去。
政祉安步步紧退,随即五指成爪,抓住刘丹琴的衣襟,被其顺势飞身,由拳变掌破空拍出。
冬雪呼吸一滞,下意识闭眼,这一招换成自己未必接得住。
政祉安不得不松手避开,刘丹琴趁此机会踢向角落的武器架,一把长刀飞出。
躲避中,政祉安也取了把长枪,有来有回的较量看得冬雪眼花缭乱。
原本还站在练武场边缘的冬雪,被两人对招的气劲逼得退出数米。
突然她才发现廊檐上坐着不知何时到的夏蝉和凌飞。
对面是秋实和春华。
好嘛,都离得远远的,就她还傻傻的站那么近。
政祉安的裙摆被长刀削去一截,她眼眸微眯,长枪如利箭直直朝对面射去,同时她的身形随之爆冲。
在刘丹琴挥刀想挡下时,政祉安的身形消失,四周白雪翻飞,外面的人完全看不清里面具体情形。
刘丹琴手握长刀警惕的感受周围空气中的变动,忽的东西南北四道锋利气息破空而来,她挥舞长刀破除,突然一缕发丝随雪飘扬,回身。
政祉安手执长枪出现在面前。
飞雪渐歇,两人相视而笑。
“主子玩赖。”夏蝉轻声出言。
她们都看得出来,两人刚开始都没有动用内力,纯拼身法,可是主子悄悄以长枪为眼设阵,风雪迷眼,误导感官。
凌飞不以为意,“阵法也是主子的实力之一,而且并未使出全力。”
只有他这个给自家主子从小喂招的人,才清楚主子仅用了不到不成的力。
如凌飞所说,政祉安仅用了曾经丹琴教自己的身法与之对招,要是按照自己结合前世的那些招式,丹琴过不了二十手。
不是说她身法不行,而是经过改良,她的招数完全没什么章法可言,怎么杀人快怎么来。
说好听点是变幻莫测,往难听的说就是下三流没规矩。
“主子与当年的小姐不遑多让。”刘丹琴由衷的感叹,她恍惚见到当年那个英姿飒爽,不让须眉的小姐。
一股难言的酸涩袭上心头,转身将长刀放进武器架,不动声色的拭去眼角湿润。
政祉安眸色微闪,将长枪远远投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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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偏殿,丹琴坐在下首,春华上完茶便自觉退出。
“主子,这些是伍学民交代的一些东西。”刘丹琴从怀里取出一本折子,放到政祉安面前。
政祉安翻开一目十行,速度极快。
里边都是些送了谁家小妾,吃了哪家酒楼没给钱......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没说到底谁让他去的洪城?”
刘丹琴摇头:“他说是吏部看他政绩不错,洪城又恰巧有空缺就给调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