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们想多了。
那天江三小姐来新都城的时候,肯定是和陆长官吵架了,所以才会不高兴。
陆长官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坏。
他们甚至觉得陆长官是个大善人。
他们干着下等的体力活,走到哪都被人瞧不起,有些时候连他们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陆长官却肯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去过更有盼头的日子。
江宁到了船上,就不让陆景侯抱了。
一看是来时的那艘船,她就去了来时住的客舱。
陆景侯则是去了二层的客舱,军医在等他,他手背上的伤该换药了。
军医小心翼翼拆开纱布,仔细检查伤口,抹上新的药膏,换上干净的纱布包好。
有些话在军医的嘴里犹犹豫豫,不知道不该说。
陆景侯便给了军医一个命令的眼神。
说!
“军座。”
军医更加小心翼翼,“手背上的伤有些发炎,不能碰水,也不能用力。”
也就是不能打架,不能抱江三小姐,手背上刚结痂的伤口,一用力就会崩开。
江三小姐的牙口是真好了,咬又狠。
陆景侯懂了军医的意思,就拂了拂手,示意军医退下。
副官拿来几份公文,都是需要陆景侯签署的。
陆景侯三两下签完,就把副官也打发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待在客舱里面。
副官名叫李顺,比陆景侯小两岁,跟了陆景侯七八年,摸得出来几分陆景侯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