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不熟。
她耐心坐在车里,七拐八拐的,穿街过巷,终于到了。
非常简单的戏园子,就一个大院,摆着二十来张桌子,只能露天听戏,没有楼上的那种单独小隔间。
戏台子倒地挺大的,一点也不马虎。
“怎么没有人来听戏?”温宁问,放眼望去,一个戏迷也没有。
“包场了。”
“……”
好吧。
陆督军来县城听戏,不包场才怪呢。
她坐到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点了茶水和符公公说过的海鲜粥、豆腐脑。
跑堂小哥哥拿来戏谱,请陆督军点戏。
陆景侯点了他听过的那出《贵妃醉酒》。
不一会儿。
茶水和海鲜粥、豆腐脑就摆上桌了,戏台上也已经开唱。
“那就是廖晓芸。”陆景侯说,拿下巴给温宁指指。
就见戏台上。
廖晓芸戴着华美的凤冠,身披蟒袍,腰系马面裙,一双纤纤玉手缓缓张开纸扇,一句“奴似嫦娥离月宫”,天上有地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