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我就感觉你今天不一样。”江一然笑了，“这么晚了，为什么不能明天见？”

“没有为什么。”

江一然咬了咬牙，嘲讽道：“那姑娘活不到明天？”

“江一然!”安叙温怒，“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江一然说，“你要不看看你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

“那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安叙冷声道。

“你难道不觉得你自己最近很奇怪吗？!”江一然道，“自从你那天爬山回来后就开始变了，你自己难道没有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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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惊醒梦中人。

安叙愣住了。

他想过林纤纤最近的变化，想过最近这些事发生的原因是什么，可唯独没有往自己身上想。

加上沫雨那天在厕所里听到的话，一切似乎有了答案。

林纤纤其实没变，只是在害怕而已。真正变的是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

“我知道了。”安叙深吸一口气，绕过江一然，“这事我们明天再说。”

“不行。”男人这次没有纵容他，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硬生生把人拽了回来，甩到了沙发上，自己欺身压了上去。

“你干什么？!”安叙挣扎着想起来，他直视着江一然的眼睛，质问道：“你有什么权力限制我的自由？!”

“我当然没有。”江一然也怒了，他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一条腿卡在少年膝盖中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但自由的前提是安全，我得保证你的安全!”

这本是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但是此刻两人都顾不得尴尬。

“我用不着你管!”

“陪你爬山的人是我，这些天照顾你的也是我!”江一然说，“我凭什么不能管你？!”

“你凭什么只记着一个什么都没有为你做的人？!”

“一个平安符就把你搞成这个样子？!”

连续三个问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被忽视的委屈与不甘。

安叙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怒气让他失了理智，只当江一然在胡言乱语：“你他妈的在说什么？!起开，我不想和你动手!”

江一然深吸一口气。

这些年他很少发脾气，每次生气好像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