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喷嚏以为自己体质很差的阿宝眼神坚定,“要的。”
当晚三皇子谢珩命人送来给姜芙蕖的赔礼。
各色绸缎十二匹,赤金头面两套,宫花十二朵,新茶饼一盒,还有些姑娘家爱用的胭脂水粉。
姜芙蕖命人抬到库房记下,又去找了霍瑾一趟询问事情经过。
听到霍瑾说谢珩扒衣服只是为了让自己也练成那样,姜芙蕖愕然半天。
不过好在霍瑾没受欺负,她又道了歉,此事就揭过去不提。
另有别的事情扰乱了姜芙蕖的心神。
*
饶是姜芙蕖再迟钝,也发觉每次醒来身体都有些不对劲。
她这几日小日子没走干净,不用担心和沈惊游同床共枕发生什么,所以她晚间倒是也能心平气和不设防地应答沈惊游突发奇想的话题。
沈惊游每天早上都要练拳舞剑,事后便去书房处理军中急务,所以她醒来时身侧没人。
可有一日她醒来时却盖着沈惊游的被衾。
可奇怪了,她晚上睡觉规矩,从来不会梦游,更别说干出这等事来。
“阿宝,你晚间守夜,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阿宝站在一旁,乍一被问,脸色涨的通红。
她上辈子没嫁人,但偶有几次也见过姑爷和小姐,这几天又夜夜瞧见,内心翻滚着复杂的思绪,真不知道该怎么和小姐提起。
属实是她也摸不清楚沈惊游到底什么意思。
是喜欢小姐呢还是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而且这种事情吧,她是女子,理解不了。
“小姐,今日的补药熬好了,小姐趁热喝吧,药效更强。”
海棠丝毫没察觉出来姜芙蕖和阿宝之间的气氛不对,挑了帘子绕过屏风,便端着药来到姜芙蕖坐着的榻旁,一边将药碗放在小几上,一边将姜芙蕖手边的医书正看的那页做了记号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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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喝了这药小睡一会儿吧,听李茂说这里边放了安神药,喝了能睡的舒坦些。”
姜芙蕖将视线定在黑乎乎的药汤上,听到安神药三个字,心口一紧。
这药一日两喝,因太苦,她都挨到睡前才喝第二碗,安神药……
姜芙蕖瞥了阿宝一眼,那妮子脸红到脖子根儿,姜芙蕖眼眸幽深,“好,我这就喝。”
等海棠下去了,姜芙蕖顺手就将药倒在了窗边盆栽里。
晚上的那碗也一样。
沐浴后,姜芙蕖坐在梳妆台前,用帕子擦着发丝,视线朝着书房那瞥了一眼,随后将帕子扔在桌上,来到屋内睡下。
不到半个时辰,沈惊游回来了,耳房那一通梳洗声,好半晌他才换好寝衣出来。
瞧见梳妆台上的干帕子,沈惊游顺过来擦了擦自己半干的发,抬眸看见床上睡的小小一团,唇角勾起。
身边床榻一陷,姜芙蕖一颗心被提起,她放松自己,动也不动。
几息后,一条长臂横过腰背,将她整个人揽入怀里。
鼻尖传来他灼热身躯的味道,颊边喷洒了对方的呼吸,姜芙蕖强忍着没动,心中期望这缠绵情思远一些,但红唇一软……
姜芙蕖浑身冰冷,心中无限讥讽。
但她并未动,任凭自己像往日睡死过去一样。
可心里的气愤是那么无可忽视,一滴泪无可抑制地从眼角滑落,滑进脖颈寝衣里。
沈惊游愣怔,睁开眼睛。
姜芙蕖没醒,乖巧地躺在枕上,他怀里。
那滴泪究竟是从何而来?
“芙蕖?”
俯身而下,将她脸上泪痕吻净吞入腹中,沈惊游额头贴在姜芙蕖脖颈,双手松松地搂住她腰身,不敢用力。
所有的一切都让姜芙蕖觉得恶心。
没有爱也可以做到如此么?
她恶从中起,装作梦中呢喃,“表哥,别闹了。”
小手在沈惊游脸上拍了拍,“别闹。”
沈惊游浑身发冷,那一瞬眸色黑沉,脖颈青筋暴起,他咬着后槽牙,不可思议地看向姜芙蕖。
姜芙蕖却是再也没动过一下,亦没开口说一语。
如她所愿,沈惊游从她身上起身,匆匆离开了竹筠苑,直到天明也没回来。
表哥是真的好,从小待她好,现在也能帮她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