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答应救霍瑾了,昨天她也并未和霍瑾有什么出格的动作,给霍瑾的东西阿宝海棠都有,安慰霍瑾他不至于那么吃醋。
吃醋?
想到沈惊游昨天那些摆弄她的方法,那恨不得烙印他自己痕迹的动机。
姜芙蕖晴天打冷战。
他动真情了?
她一直没相信过沈惊游的告白,全都认定那是沈惊游身为丈夫对妻子的照顾,就算有那么点转变,可那是他向来守礼,对妻子好也是遵守礼节的表现。
说白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但现在她对沈惊游判断失误。
和那些她在闺阁里看的话本子一样,因为男女主之间发生了很多惊险的事情,所以某人的感情得到了外物的催化,正在以她不能接受的方向发展。
所以,他昨天就是说谎。
根本没喝酒。
说谎是为了掩盖他控制不住的妒火,或者,沈惊游其实如果不吃忘忧汤,他也许就不会是原先那个她熟悉的冷漠的他。
再想到昨天夜里衣帛撕裂声,和他隐在暗处的漆黑发寒的眼睛。
姜芙蕖手指哆嗦着回到竹筠苑,先提笔写了封信,信中语气坚决。
“沈郎君不必寻我,和离之心已定,绝无更改。只郎君一日一日拖着,芙蕖本无多少的感情也翻不出更大的风浪。郎君不知,和离原因不止一条。一是高门之见,二为性格不合,三则是芙蕖此生再不想沉溺男女之情,最后,愿郎君早日觅得如意娇娘,繁衍子嗣,一生平安。”
“另附言,因郎君常年在军中,芙蕖担忧郎君性命,所以曾强迫郎君日.日佩戴护心镜,又用银两在振灵坊寻人打听与郎君有关的私事,以保证郎君性命无忧。夫妻一场,该当如此,没有私情,不必深谢。保重。”
将信用蜡油封好,放在枕下,估摸着等他们离开之后,这封信会被陆管家找到送给沈惊游。
没有用小公爷的称呼,而是用当初在江南初见他时叫过的名字,姜芙蕖觉得他应当会明白她的苦心。
写完后,不免放松,如心中巨石被人轻轻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