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你说要将表妹顾玉珠和她的儿子带回府上住。我赌气拒绝,但她们还是住了进来。别人说那是你的儿子。我问你的时候,你说我多心,也并未解释清楚。后来你就为了保护圣上被刺客杀了,我守寡三年,皇帝准我离开沈家,将顾玉珠变做你族谱上唯一的妻子,还让那个男孩继承了你的爵位。然后我回娘家客船时遇上海盗,再醒来就是重生,重生到随你回国公府的那天。”
“那天晚上我情绪不好,你知道的。之后的事情也都清楚了。”
沈惊游听罢,沉吟好久。
就在姜芙蕖以为他听进去了,窃喜终于能和他分手时。
沈惊游突然凑近她,将她抱在怀里,他的头搁在她颈窝,不停地嗅闻她身上的味道。
后背两条臂膀如钢铁般死死勒住她,她的心脏贴着他的胸口,心跳叠加,砰砰砰砰,在暗夜里,在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里,沈惊游声线发凉。
他在她颈窝低声的笑,笑的非常瘆人。
落在她脖颈的吻轻如羽毛,却亲个不停。
“芙蕖,都是夫君不好,是我不好。你不走,不能走。上一世就是我的,这一世也必须是我的。我说过,谁要是欺负你,我要他们有来无回。族谱上,我沈惊游妻子的名字只可能是姜芙蕖。顾玉珠?我回去便送走她,送到穷乡僻壤里,永远也不可能回京。要不,直接杀了。毕竟,我可不像芙蕖心善,会相信她是好人。”
“芙蕖,芙蕖。”
“你不能不要我……”
“……”
这一切都是他的想象,若真这么做了,只怕会将芙蕖吓的越来越远。
听完全程,可算是明白事情经过。
于是他听完,眸色落寞,颇为同情愧疚地看了姜芙蕖一眼。
然后一整个晚上都在洞口守着没有说话。
他的背影萧索,人沉默,夜风很凉,他身上只着里衣,其实颇为不规矩,可他却没心力打理自己,只仰头看着高悬的月,叹气。
姜芙蕖胡思乱想了一整夜,想着,他或许能想通吧。
次日清早,沈惊游用干净叶子包着水叫醒姜芙蕖给她喝,还摘了几个野果子当作早食。
姜芙蕖吃了一口果子,觉得酸,便多喝了两口水,没再动。
也不是她娇气,实在是她从小被捧在手心,吃穿用住全是最佳。
好东西吃多了也那样,不好吃的东西吃一口,再饿也不会多看一眼。
沈惊游心疼地想摸摸她的小脸,打算中午烧鱼给她吃,但昨夜做的决定控制他,停下动作。
他清了清嗓子,慢慢道:“我想了一夜,觉得很对不起你。既然门第之见如此折磨我们,不若分开,各自冷静冷静。”
姜芙蕖眼神一亮。
“芙蕖,等我们回去,我马上就写和离书。亲自送你回江南,你可以原谅我吗?”
姜芙蕖怕自己太过雀跃,而让这些事情变成假的,她平息心情,缓缓点头。
答应后,心头又有点疑惑,后来便是更不敢相信。
因为沈惊游对她病态的占有欲在这些日子表现的分外明显。
与她纠缠的时刻都不忘洗脑训话,生怕她要跑掉的样子。
一夜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