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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游黑着脸抱着她去了耳房。
内室已被清理过,沈惊游替她穿着干净衣服,用帕子替她绞发。
“还敢不听话吗?”
姜芙蕖被问的一怔。
胸膛里好酸,好疼,好难过。
……
她忍下痛,深呼一口气,“夫君,你知道吗?”
姜芙蕖主动凑过去抱住半跪在她跟前的沈惊游的脖颈,将小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轻轻吻了一下。
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在他颈侧衣衫中。
“每次谢无羁做的事都是我很想很想很想很想是夫君能为我做的。”
“我想我在被婆母赶出门快要冻死的时候是夫君把我接回家。”
“我想在丽妃殿里被人扔下去的时候是被夫君接住的。”
“我想夫君给我做凤冠。”
“虽然夫君做了别的东西,可我想,若是别人做的也是你做的,那该多好。”
“那该多好。”
“那该多好。”
“那我的生命里就永远只有夫君。”
沈惊游闭眼抱住她,轻叹一声,“是我不好,可再不会了,如今苦尽甘来,我们……”
“夫君,算了吧,好不好?”
姜芙蕖亲亲他的眼睛,怕他生气,又乖乖地亲亲他的唇瓣,凑在他耳边。
“我想算了。”
“求夫君把我藏在你们都找不到的地方。”
“哪怕孤独一人,我也要自己过。”
“要是夫君疼我,就把阿宝给我,还有霍瑾。”
“我要霍瑾,只他也行。”
“求夫君怜惜。”
沈惊游身子僵住,侧过脸,尾音发颤,“霍瑾到底哪里好,谢无羁都比他好些。”
“他长得只能算清秀,功夫虽在谢无羁之上,可他无权无势怎能护你。”
“只会是我,不能是别人。”
沈惊游落下最后一句,再也不能忍,咬破指尖,白皙指节在姜芙蕖唇边一抹,跟着吻过去,将指尖血尽渡入她的咽喉。
孽缘怎么了?
他偏要逆天而行。
姜芙蕖失神地倒在他怀里。
夜色漫漫,雪又是下了一整夜。
次日沈惊游睁开眼,捏了捏抱着他腰腹的姜芙蕖鼻尖。
她枕在他胸口喘不上气,闹了好半天才肯睁开眼睛。
女子寝衣松散,乖乖地坐起身子,他眼神越发黑了。
姜芙蕖揉揉眼,待看到半束发枕着一只手臂望着她笑的沈惊游,撒娇一般笑嘻嘻地扑进他怀里。
甜甜的,“夫君~”
喟叹的,“嗯。”
沈惊游捞过不老实的姜芙蕖,将锦被蒙在二人头上,俯身而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