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岭勾唇笑了笑,“嗯,反正娶不上正经人家的姑娘了。”
他顿了顿,还是固执地说完了上一句话的答案,“我跟云夏说,不知道为什么喜欢芙蕖,根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成习惯了。她哭着走了,因为害我,她的名声也不光彩,最后只得远嫁出去,听说现在有了身子,性子也收敛了许多。”
“……”
*
三皇子谢珩还真是托了姜芙蕖烧祠堂的福。
皇帝谢渐离将对方送入监牢时,意外地想起了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撒了手把他放出来,斥责了一番,罚了用度,便没再追究旁的。
毕竟他从没有坐皇位这种心思,只是倒霉。
谢珩再次在国公府书房里见到沈惊游已经是烧祠堂事发的二十天之后。
对方脸色很差,瘦的皮包骨,衣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眼下青黑不知道多少天没睡过觉,薄唇咬的全是齿痕,青丝中竟有好几绺的白发。
他靠在书房的椅背上,闭着眼睛,浑身抖,梦中也不安稳,时不时抽搐一下,听到谢珩进门的声音,眼神一瞬间发亮,看清楚来人之后光芒又飞速地死灭下去。
谢珩走过去找了位置坐下,一抬眸,看见沈惊游手上大大小小的伤痕。
他转着眼珠,想起上次在这里,沈惊游就用那双冷象牙白色的手指替他泡茶。
从门口看到屏风再到书架,透过书籍缝隙看到里面的软榻。
物是人非。
屋子里燃着炭火,清新的松雪香萦绕鼻尖。
谢珩低头冷笑两声,右手臂搭上扶手靠在椅背上,盯着屋顶看,眼睛是空的。
“为什么被害成这样?”
沈惊游先开口。
谢珩慢慢找回眼睛里的神采,笑的比哭还难看,“我去偷看太子殿下沐浴,他恼羞成怒,把我害了。”
“……”
谢珩转动脖子正视沈惊游,“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