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贱人如今身在冷宫,想要惩治她何其容易?待五皇子的事情一结束,你便进宫探探,也好了解一下花渐离所说是否属实。”
花锦点头,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蔑。
“那贱人就会些狐媚的功夫,迷得四皇子连伦理纲常都不顾了,该死。”
若有机会,一定亲自去教训教训她,让她学会如何做人。
史氏也道,“任她再媚也媚不了多久,毕竟她得罪的人不在少数,而今又入了冷宫,想必一众妃嫔也不会放过她,咱们等着就是。”
“嗯。”花锦想起刚刚花渐离的话,遂又道:“刚才花渐离说,她愿意退婚,母亲觉得这事可信吗?”
她心乱如麻,已经没有心思去揣摩花渐离话中的可信度。
“呵,锦儿,你也不看看,如今的花渐离哪里还有资格为妃,脸毁了,又跟皇后成了仇人,你觉得她还有脸提婚约。”
皇家的儿媳妇可不是那种拿不出手的玩意儿。
“可这毕竟是先皇赐婚,如果她反悔……”
“那就让她没有反悔的余地!”史氏说了一句,“小丫头向来好骗,只要给些好处,还怕她不乖乖就范……”
花锦点头,“我知道了,母亲!”
平日里,一件旧衣服,一盘吃不完的点心,花渐离都会感恩涕流,她就不信制服不了她,“咳咳咳咳……”
“怎么?身子还没好利索,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花渐离给你的药丸出了问题?”史氏将花锦扶到床上坐下。
花锦想了想,“应该不会,那药丸是秦长歌亲手交给她的,她有什么本事,我还是摸得清楚的。”
当时秦长歌将盒子交给她的时候,自己跟花莺花芸都是看到了的。
“锦儿,你可不要小看花渐离,今日的花渐离那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我都怀疑她是不是被人掉了包,若她怀着害你的心,那咱们是防不胜防啊!”
花锦的脸色从漠然变得凝重,从凝重变得惊讶,面上虽然掩饰着,可一双震惊的瞳孔还是显示出她的恐惧。
虽吃了十八年的白米饭,说到底还是未出阁的女子,上头还有史氏给她兜着,一些阴私手段还没有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遇到这种问题,她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