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她还没睡熟,就见惜月闯进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将林穗瑾摇醒:“姑娘,姑娘,快别睡了,大公子和二姑娘打起来了!”
“嗯?谁打起来了?”
林穗瑾的瞌睡虫一下子就被赶跑,她坐在床上,怀中拥着被子:“来,仔细给我讲讲。”
惜月那会儿看完了全部,这会儿正在兴头上,一听林穗瑾这话,顿时噼里啪啦的讲起来。
原来,是林恒泽昨晚不知道发的什么疯,竟是趁着大家都睡着的时候,把偷取了账房里的银票,顺便还把账房先生给堵了嘴捆起来,愣是到了早上,才叫人发现那账房先生。
“听说那账房先生都被冻糊涂了,才回家就发起热了,虽然现在是夏天,可这夜里到底还是比较寒凉的,大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你去打听过,能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吗?”
林穗瑾的表情倒是平静许多,她一点也不为那账房的遭遇感到同情,她只是在想,这消息值不值得她递到林敏才那里。
在林穗瑾发呆的时候,惜月果然嘿嘿笑起来:“姑娘果真是料事如神,那账房先生被送走以后,二姑娘就听着消息,特意跑过来了,两个人现在还在打呢!”
惜月说着,又一脸兴奋的凑过来:“姑娘要不要去瞧瞧?”
“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去,今儿就是天塌下来,也没人能拦得住我睡觉。”
林穗瑾摆摆手,又打了一个哈欠,蒙着头就又睡下了。
另一边,明欢院内,林穗欢正黑着脸跟林恒泽吵架:“你还是我哥吗?哪儿有你这样的?趁着半夜跑过来偷银子,还,还彻夜未归,你丢不丢人啊!”
“林穗欢,你现在是长本事了,连我都敢吼了?”
林恒泽哼笑一声,学了那外头的痞气模样,半倚着墙,双手抱胸:
“不过是拿了五百两而已,你看你这一副样子,告诉你,咱们家家大业大的,很不缺这几百两银子,我拿了也就拿了,你又能怎么样?”
“你!”
林穗欢从未见过林恒泽如此无耻的模样,她跺跺脚,咬着唇道:“你,你信不信我告诉父亲!”
“林穗欢,你敢!我可是你哥!”
“你是我哥怎么了?凭你是我哥,我就不能告状了?”
林穗欢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奚落道:“说来好笑,我还从没见过哪个当哥哥的,会……会大半夜的跑到妹妹的院子里,把账房先生绑了,偷了账上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