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萱淡淡摇头道:“不好,卫世子出生高贵,齐大非偶,我家小门小户地不敢高攀。”
侯府里的日子尚且艰难,何况承国公府是皇后娘娘的母族,当今太子妃娘家。
顾凌道:“哪里就是高攀?难不成卫瞻给我连襟还亏待了他吗?”
谢知萱:“世子,嫁进侯门公府我是护不住我妹妹的,只求她得以嫁一个人品好的官宦子弟就好。”
顾凌:“你护不住,我这个做姐夫的还能护不住吗?”
谢知萱不想和顾凌争论他是不是姐夫,便咳嗽了一声,“世子,时候不早了,我要去药坊里了。”
顾渚不让她去药坊,谢知萱倒是偏要去,给顾渚找些不痛快也好。
顾凌看了眼外边的时辰,的确他也得去东宫了,只得放开了谢知萱的手,“那我傍晚再过来。”
不等谢知萱拒绝,顾凌已是走远了。
谢知萱在顾凌走后,她便去了仁元药坊,半日下来药坊的生意惨淡。
作为药铺生意惨淡本也是幸事,只是谢知萱知晓这满长安的药铺,只是她们家的药铺生意差而已,吴义云的药铺可谓是门庭若市……
大师兄秦问对着谢知萱道:“师妹,你到底是侯府夫人,这样天天来药坊真的无碍吗?”
谢知萱轻笑着摇头,“无碍。”
谢知萱早已看透,顾渚来萧芜院之中借口她来药坊闹事,谢知萱也只当恶狗来狂吠罢了。
谢知萱在药坊之中一日,只诊断了两个病人,都是春日里昼暖夜寒受凉伤风之症。
谢知萱到了二楼可望见不远处的义云药铺,来瞧病的病人都已排在了门口好些远的地方。
仁元药铺离得这般近,倒是无人愿意过来,仁元药坊萧条至此,也少不了吴义云在背后的污蔑仁元药坊。
看着义云药坊门庭若市,谢知萱心中多少也是不甘的,她得先将谢氏药坊被败坏的名声给捡起来。
谢知萱戴上了帷帽后,便去了义云药铺外边。
“姑娘也是朝着吴神医的名号前来瞧病的?你有银子吗?有银子的话倒是可以排在前面,没有银子,得往那边去排,得排个三日的功夫才能瞧上病。”
谢知萱见着一个病人和她搭话,问道:“我倒是好奇,为何这义云药铺生意如此红火,隔壁的谢氏药坊倒是冷清得很。”
病人中有人冷嗤了一声:“谁让谢氏药坊卖掺假的药物呢?这吴义云吴神医当年就是谢氏药坊里边的大夫,他说了谢氏药坊的药物这么便宜,都是掺了假的,反倒是义云药铺的药都是真药,一副药下去就是药到病除,宁可在此处排三日爷绝不去谢氏药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