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签协议，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得看人，他要真把技术给泄露出去了，就算把他给抓了，又能怎么样？

确实不能怎么样，张杏榕就是顾虑到这些。这个年代商业法还没有那么健康，像工厂技术这种东西，还没有那么严格说保密不保密的。这个工厂那个工厂都是兄弟姐妹单位，相互学习相互帮助。

所以她这才不放心，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看人。

显然经过这次的事情，张杏榕知道化工厂厂长那人不行，所以她不得已考虑建一个化工厂。

这么一来，要折腾的东西就太多太多了，建立一个化工厂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它不像藤编工厂那样，有厂房有工人有技术就可以。

化工厂的要求很高，毕竟这玩意出点事就是大事，所以考虑的东西更多。这一点秦洁应该比她更清楚，所以还是要找秦洁商量。

“如果我要建一个化工厂，县城里能给最大的支持？”

“能！”周书记笑眯眯的，非常慈祥，这小同志有这个考虑就好，“只要你把化工厂建在县城，县城给你最大的帮助！你需要什么帮助直接向这边申请。”

“只要不是作奸犯科之类，都能给你帮助。”

张杏榕哭笑不得，这周书可真是……她是那种人吗？

“小同志啊这不是怀疑你，这是嘱咐啊，你年纪小，需要走的路还很长。”

“是周书记！”张杏榕点头，“长辈的教诲不敢忘。”

韦定辉也道：“你啊，这工厂越做越大了，就应该时刻叮嘱你一些。”

有些人走着走着就飘了，他可不希望这小丫头走歪了。他们鸿运能出这么个人才多不容易啊。

这是张国军的荣耀，也是鸿运的荣耀，现在提到石县，谁不知道他们有一个鸿运呢？

所以啊，他得盯着一些，这小丫头越走越好才好呢。

这次张杏榕可不敢开玩笑，认真听完几个长辈的教诲，又说了一些计划：“……不过书记，化工厂到底建在什么地方，工厂要考虑的很多，有没有必要两地跑，值不值得，尤其是人才技术方面，他们愿不愿意来县城这也是问题，咱得考虑进去，我也得回去商量。”

韦定辉叹口气：“你得想想县城，想想咱们石县。”

张杏榕无奈：“韦叔叔那叫做顾此失彼，鸿运活得下去，才能给县城带来好处。”

“……”

得，这小丫头嘴巴比他还厉害。

“好了，小同志说得对，”周书笑道，“让小同志好好考虑考虑，不过你在县城建厂得成本肯定比省城低很多，给你得便利也会很多，你自己考虑。”

张杏榕点点头：“谢谢周书记，虽然化工厂得事情还没定，不过眼下倒是有一件事情可以搞生产。”

“什么事？”三人立即来了兴趣，甚至伸出脑袋。

省化工厂长那德行，张杏榕怎么放心合作呢？说是合作，回头把东西卖给鸿运对家，那不是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