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八、公主之邀,菊华诗会(求月票!)

“正好,就以菊华诗社的名义办吧,我来做东道主,请一些浔阳名士来。

“虽然星子坊的大佛咱们插不了手,用欧阳良翰的话说,就是钱袋子和刀把子都在他们手里。

“但咱们浔阳王府也不能彻底无声,士林与民心还是向着咱们的,好歹笔杆子还在手里,王府也得有些声响,展现些号召力,免得被一些趋炎附势之人蹬鼻子上脸。”

离裹儿收起棋盘,拍了拍小手。

“谢姐姐,伱去请欧阳良翰,问下他来吗。”

谢令姜迟疑片刻,轻轻颔首,问:

“最好别让大师兄作诗,情况你知道的。”

离裹儿微微撇嘴:“就没见他做过什么诗,放心吧,没人会朝他发难。”

谢令姜闻言,也没解释。

这时,离裹儿含笑说:

“况且,我也不请那个容真。”

谢令姜起身,摆手走人:“随你,请不请无所谓。”

“真无所谓。那我请了?”

谢令姜顿时别过脸,板脸说:

“来不来都不一定呢。”

不等离裹儿开口,谢令姜已经起身,快步走人。

“呵,口是心非。”

离裹儿表情平静,语气轻笑。

……

深夜。

浔阳城外,一户袁姓员外家的奢华庄园内,一场诗词雅会刚刚结束,宾客或散去,或在庄园睡一晚。

袁家在城郊的庄园十分气派。

深夜浔阳城有宵禁,进不来城,须等到早上。不少人在主人家挽留下,留宿一晚,或者干脆大醉到天明。

庄园外,一处漆黑树林内,正有一辆马车静静等待。

谢令姜坐在马车内,清亮眸子有些出神的望着前方帘子。

少顷,一道醉熏熏的身影从墙边走来,掀开车帘,钻进马车。

“大师兄。”

“走,去黄兄家。”

不久前还满脸醉色告别袁家主客的欧阳戎,刚一坐下,眼神忽然恢复清醒,松气吩咐了一句。

“好。”

谢令姜也没多问。

最近大师兄经常在城内外参加酒会诗会,时不时的晚上不回城,慢慢的,也就没引起太多人关注。

甚至眼下,庄园里不少人还以为这位“良翰亦未寝”的欧阳司马是在安排有美妾的豪舍内呼呼大睡……不过美妾倒是被灌睡了。

半個时辰后,马车抵达城郊一处农家小院,在后墙外悄悄停泊。

“等我。”

准备同行谢令姜听到大师兄丢下一句话,转身跳下了马车。

他下车前,还从座椅下面,取出一只沉甸甸包袱带了进去。

谢令姜重新坐回座位,目送大师兄的背影翻入院内。

她转头,眸光倒映着的这座农家小院,没有灯火,漆黑一片。

在欧阳戎进入院中后,农院内的灯火也迟迟不来,依旧乌漆嘛黑。

谢令姜闭目,膝上横剑,独坐车厢,耐心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

远处天际泛起一抹鱼肚白。

吱呀一声。

院门从内推开。

谢令姜睁眼,瞧见大师兄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手中的包袱不见。

他正被院内走出来的三人,送出院门。

谢令姜眼尖瞧见,除了某个络腮胡大汉身影外,还有两道既眼熟又陌生的身影:

一道娇小瘦弱的小女冠身影,还有一道木讷面瘫青年的身影。一高一矮,皆背桃木剑。

只见大师兄头不回的朝他们摆了下手,于是此三人转身,返回院内。

大师兄压了下毡帽,迅速上车。

谢令姜收回眸光,扶他坐下。

马车继续开动。

“小萱回来了?还有陆道友?”

“嗯。”

欧阳戎一进入马车,就长吐一口浊气,不置可否的应答一句,他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谢令姜欲言又止。

欧阳戎突然开口,叮嘱一句:“王府那边暂时不要说。”

“好。”

谢令姜并不多问。

这是二人的默契。

“幻听好些了吗?”她关心道。

闭目的欧阳戎只是轻轻点头,不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