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馨宁难过地低下头,泪珠子“啪嗒啪嗒”落下来。
燕修远叹气:“月儿,冤家宜解不宜结……”
“父亲,”简月打断他的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燕修远一噎,脸皮涨红。
这次燕馨宁没有纠缠。简月不待见她,让她走,她立刻乖乖离开了。她经过的地方,留下一股淡淡的药味。
跟简月的强硬态度相比,燕馨宁就像被欺负的那一个,可怜兮兮的。
燕修远心里不悦,责怪道:“月儿,你心肠何时这般冷硬了?让为父觉得这样的你很陌生。”
简月嗤笑一声,漫不经心道:“对待敌人不能心慈手软。而且,总是想左右逢源,把官途利益看得比亲情还重的父亲更让我感觉陌生。”
燕修远像被人打了一巴掌,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他恼怒甩袖:“越来越不像话了。”
走到门口,他没好气道:“为父买了新宅院,搬出来住了,在金兴街。”
燕修远走了以后,简月对茅神医说:“师父,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小心燕馨宁,我总觉得她很怪异。”
“你看出什么了?”
“没有,就是没有,我才心里莫名不安。燕馨宁是个心高气傲的人,突然走小白花路线,肯定在憋坏水。”
茅神医浑不在意:“老头子堂堂一神医,还怕了她不成?”
简月:“师父,明箭易躲,暗箭难防。”
茅神医不耐烦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
简月心里无奈。
这老头自打成名以后就没栽过跟头,自然不会想到那些腌臜手段有多阴毒。
翌日,天刚蒙蒙亮,简月就带着人到城门口跟那些农官汇合。她早就得到消息,姬云重会暗地里派人护送他们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