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她应了一声,余光瞥向地上西域用毒高手的尸体:
“西域魔门的人像是走在了真气外放的前沿,对大和尚们的绝技研究颇深。”
“若是能借鉴他们的方法,我们也许能早日练出剑气。”
“不一定非要按照剑典上的思路走。”
“那”
赵玉彦犹豫了几秒,又问道:“西域魔门多有蹊跷,这边的事要不要告诉三师兄?他毕竟南下了。”
“哪用得着你操心.”
赵霏一转身子:“也许他南下就是来处理这些事的。”
“你只要一发信,以三师兄的性格,绝对会当面问清楚。”
“那时.我俩想离开他的视线都是一件麻烦事。”
赵玉彦一想也是,便不再赘述。
二人找了个干燥的地方,将就着对付一晚。
翌日清早,骑马上官道,继续西进。
临近普安州,群山巍峨,连绵起伏。
乌蒙山横卧州上,如一条巨龙蜿蜒,守护一方水土。
道旁水流清澈,在州城东边十里左右,嘉树茂竹成片,还有几汪巨大湖泊,无风无浪时,那湖泊如镜,将郁郁苍苍的山川绿树,全都倒映下来。
这一路环境清幽,与昨夜杀气对比鲜明。
可是
普安州附近的官道上,急促的马蹄声响直接踏碎宁静。
野店客舍,驿站茶棚的生意突然爆好。
携带刀兵的武林人比比皆是。
行商的马队商帮,各都雇佣了大批人手,镖师护卫一个个神色肃穆,早早打出背后宗派势力旗号,免得遭人冲撞。
江湖上侠者多,恶人也不少。
越是靠近普安州,越是能听到众多传闻。
关于盘州遗刻,还有数日前在黔滇古驿道、罐子窑湾的血腥大战.!
普安州城以西,有一巨大庄园,名曰温山怡园。
园内极为奢华,引外护城河之水,从水门入园,流经亭阁间,此阁多有翠竹古梅,桃桂松柳,号自在山水阁。
这是普安州的大户。
家主温廷榕,掌控普安州最大的温山马帮,旗下经营的草药生意更是当地大宗。
可是
人总有些贪心的时候。
数日前领着温山马帮从凉都回来,路过黔滇古驿道时,仗着人手众多,本身好武的温廷榕对江湖人争抢的盘州遗刻起了心思。
于是卷入了罐子窑湾大战。
哪知对自己几斤几两判断有误,不仅人手折损众多,温帮主自己也差点没命。
只因有人逃命时祸水东引,将一篇破损遗刻抄谱丢到他手上。
当天若不是有贵人相助,他的命早就没了。
“聿~!”
“聿~!”
温山怡园门口响起了一阵勒马声,门口一位接近五十岁身穿酱袍的中年人在看向马上来人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正是温山马帮帮主温廷榕。
“老前辈!”
“两位大侠,总算把你们盼来了!”
来人骑着三匹马,一位气度不俗的白发老人,一位面相憨厚的中年汉子,还有一位灵动少女。
温廷榕能保住一命,全靠这三人搭救。
当时一道返回普安州时,他极力邀请三人入门,但对方并没有给面子。
今日能到此处,全仗一封让他汗毛倒竖的诡异信件。
“温帮主,这信是你自己写的,还是旁人给你的?”
少女手拿一封信件,对着他摇了摇。
温廷榕不敢对下马的少女有一丝一毫的轻视怠慢:
“大侠,我岂敢欺骗你们。”
“再说三位对温某人有救命之恩,说什么也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事。”
老人闻言没什么表情,中年汉子倒是点了点头。
顺势递话:“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温廷榕赶忙解释:“在下世代在此地行商,广有人脉。”
“旁的地方不敢大话,若在普安州,小道消息能打听到不少。”
“我与三位恩人在西城门分别,虽不知恩人们去往何处,但只要大概描述三位样貌,手下总能打听出来。”
他往前半步抱拳作揖,一脸苦楚:
“在下一时贪心,惹出祸事,心中悔恨已极。”
“收到这封信后,温某寝食难安,束手无策之下,只得冒昧搅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