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何芳的话,我摆了摆手:
“什么出不出头的,我只能吓唬他一下。只是我现在能吓唬他离开,今晚给你老公把法事做完。可我们走了以后,你还是会被她欺压,其实不是长久之计。”
何芳点头:
“这个、这个我知道,我打算、打算料理完我老公的后事后,我就带着孩子回娘家。
在那边,至少还有我爸照应一下。”
听到这里,我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我能做的其实很局限,别的我也帮不了做不了。
随后,仪式照常进行。
但也只做到了十点,十点以后就停止了吹打。
同时间,马大树对我开口道:
“陈先生,我去回收那些陷阱,看抓到多少老鼠了。”
我点点头:
“行,这里我看着。”
马大树提着两个袋子,便出了院子。
因为丧乐队只做上半夜和白天敲打仪式,后半夜也不敲打,也在个时候起身离开。
说明天早上六点,会准时过来继续。
那些乐器什么的,现在都留在这里。
我点了点头,何芳也送他们出了门口。
等三个丧乐师走后,灵堂内就只剩下了我何芳两个人。
何芳披着丧服,继续给他老公烧纸,哭哭啼啼的。
我就站在门口,啥也没管,静等马大树回来。
我等了有一个小时,都十一点了,还没见马大树回来。
我有点担心他了,准备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却在这个时候,我隐约的发现,院子外面好像站着个人。
因为我站在台阶上,院子的门框关系,我只看到了那个人的下半身。
一双白灿灿的人脚,没有穿鞋,就那么站在门口。
这突然出现一双人腿,还白灿灿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不免让我冷了一下。
我就从台阶上走了下去。
随着我的视线不断平移放低,那个人的模样也逐渐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只见院子门口,这会儿站着一个,只穿着短裤,没有穿鞋子和衣服,浑身湿漉漉,还异常苍白的年轻男子。
男子好像刚洗完澡,地上全是水渍。
光着脚,低着头,就这么站在院子的大门口……
我见到他,心头不免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