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回到座位后,看看时间,火车再停靠两站,大概有个四五个小时,就能到京城火车站了。
她准备继续看书。
这个时候也没有其他什么消遣,人坐车不是看书就是看报。
赵燕妮大概是真的晕车了,人不舒服,脸色苍白,犯恶心,想睡觉。
就躺在卧铺上闭目养神。
到了饭点儿,餐车车厢开饭了。
秦焕东就劝着赵燕妮,“就算不舒服,也不能不吃饭,就当去散散步,吹吹风,换换地方,说不定能舒服点。”
赵燕妮也躺够了,一睁眼看到秦焕东的脸,就皱眉挥挥手,“你别在我眼前晃,看到你我就眼睛疼。”
她又叫上姜穗和周屹安,“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人多吃起来热闹。”
周屹安没动,姜穗说,“我就不去了,这会儿也没胃口。”
虽然现在见面不脸红吵架了,但他们关系确实太过复杂,至于坐在一起吃饭,还是算了吧!
中午饭他们吃的餐车推来卖的盒饭。
两块钱一份,两荤一素,有米饭有汤。
火车上就别想吃得味道有多好了,也就是能吃饱的样子。
正吃着饭,就看见过道上走来一个三十多岁的高大男人,男人身上还背着个麻袋。
挺大的麻袋,足够装下一个人。
也不奇怪,这时候人好不容易出趟远门,能自己带东西,就自己带东西,能不花钱,就不花钱,谁不是大包小包地带东西,有的还带床铺被子呢!
姜穗也没在意,可忽然,她看到男人身上的麻袋好像动了一下!
不会在麻袋里真装了个人吧!
她赶紧用胳膊肘撞了撞周屹安,又怕引起别人注意,故意面对他,对着他挤鼻子弄眼的示意,让他看过道上的男人,“麻袋里,好像装了个人!”
周屹安也朝男人那边看了一眼,面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这时候贩卖女人小孩儿的事儿不少,有的连男人都骗,骗到黑煤矿里当苦力,死了就当死了个畜生。
他刚好坐在靠近过道的那边,装作不经意地站起来,靠近背麻袋的男人,过道狭窄,不可避免地撞了一下麻袋,引得男人满面凶光地瞪了他一眼。
周屹安唇角勾了勾,抬手按住男人的肩膀,“同志,这装的什么东西?挺沉的吧。”
“关你什么事儿?”
男人警告地说,“不该你管的,你最好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