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月洛洛看来,总觉得这里头透着一股子古怪。
不过她现在也没直接就下结论。
想到她昨晚的打算,尽管她如今身体已经康复了,月洛洛也还是装作一副虚弱到起不来床的样子,直接翘了今日的早朝。
伺候她的宫人显然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在应了声是之后,就派人去跟女皇告假去了。
紧接着伺候她洗漱的数位宫人才推开寝殿的大门鱼贯而入。
月洛洛本来还躺着,看到这群身穿深蓝宫服的宫人,清一色都是未满二十岁的俊秀少年郎时,嘴角下意识地抽了抽。
她怎么就忘了女尊社会,一切与性别有关的基本都是反着来的呢!
在宫里伺候的宫人自然也基本都是身娇体柔的男子居多,而女子大多担任的都是皇宫侍卫。
老实说无论去过多少个女尊位面,被一群男的围着伺候每次都还是会让她觉得很别扭。
不过该装的还是得装的。
当两个宫人上前就要来扶她的时候,月洛洛已经自己挣扎着坐起身来了。
那两个扶了个寂寞的宫人眼里当即便闪过一丝讶异。
要知道往常皇太女没有人扶可是连起床都是个难事呢。
一旁东宫的掌事宫人见状,正想夸一句殿下今天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就先被坐在床上的女子的一连串咳嗽声给打断了。
本来就不如一般女子矫健的瘦小身躯,此刻因为咳嗽而蜷缩着,看起来脆弱得随时都要碎掉那般。
更不要说那咳嗽声,简直是要把肺给咳出来的节奏。
总之骇人得很!
所以这又怎么可能是好多了,分明是更严重了。
亲眼看着皇太女就这么在巾帕上咳出血来了的一群宫人,有那么几个怀疑的目光此刻也都重新被审视所取代。
殊不知他们的表情变化这会儿全都落在了月洛洛的眼中。
整个屋里五个下人,竟然就只有作为掌事宫人的银苓看着她这个主子的眼神里没有猜忌,始终只有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