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念不急,等他想完。
一旁的吴杏花早就端来了下午汤,还站到阮念念身后给她按头按肩。
从她谈判成功后就这样了,怎么说都不改,阮念念就随她去了,反正自己也享受到了,不得不说,几天的时候,吴杏花按摩按得越来越舒服,越来越合她的心意。
她对自己受伤的老公都没这样服侍过。
自从赤脚医生说裴青刚已经没有大碍能下地走动了,她就不咋管了。
吃饭自己出来吃,要拿什么自己下地拿,还美其名曰康复训练。
偏生裴青刚自己还争气,恢复能力贼快,之前脚被木头扎穿都没多久就恢复了,这一次半个来月他就能进山砍柴。
第一次吴杏花还不放心,跟了他一路,后来就随他去了。
男人嘛,就是得糙一点。
等到阮念念喝完了鸡汤,吴杏花给阮念念也按完了一套按摩,苟言顺终于想明白了她的几个问题。
“因为肉类在公社是急缺的物品,有条件的人家就算做冤大头也愿意买点回去,可早点不是,首先铺子里有,想吃的人家完全可以早起一点去排队;其次,就算没买到,也可以退而求其次买国营饭店的,完全没必要为了好吃一点高价从我这里买。”
说完,他看向阮念念,问:“姐,我想的对吗?”
“孺子可教也!”阮念念满意点头,“所以,狗子你是想继续做子代理还是按之前那样拿提成呢?”
苟言顺已老实,凄凄惨惨地凑过去,“姐,可是我签合同了。”
眼神像可怜巴巴的小狗崽一般。
阮念念起身走进房间,拿出一份手写的合同书,当着苟言顺的面,直接撕碎,“现在,还愿意回来给我打工吗?”
“愿意!我当然愿意的!”苟言顺赶紧表明心意。
鼻子塞塞的,心里满满的感动。
这段时间是他太急功近利了,老头劝他听从安排,老爹逼他上进,他想做生意就成了吊儿郎当、不务正业。
可是他不想从政,不想从军,不想成为他们嘴里“上进的子弟兵”,怎么就这么难呢?
家里已经有一个大哥了,为什么还非要安排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