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我跟小青她爸会真的什么都不做就跑来了吗?过来之前我们早就把这男孩子的底子查的一干二净了。
是我们集团资助的贫困生,更是从小不学好初中就把女同学肚子搞大了的恶臭男。
这样的人,我已经不想称之为男孩了,他不配,他真的不配,他让我感觉特别恶心。
一双浑浊发黄的眼球盯着人的时候还带着几分猥琐。
快刀斩乱麻地处理掉他之后,我们本以为小青会慢慢回到正轨,谁知道她竟然越发变本加厉地叛逆了起来。
顶撞老师,穿奇装异服,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
她到底想干嘛?还有没有一点学生样子了?
我每次都被她气的差点昏过去,又不舍得打不舍得骂,只能让杨子去处理。
杨子也是治标不治本,孩子一心想叛逆,我真是无可奈何。
高考也没考好,去了一所大专学校,我们偷偷去看过她,根本也没好好学东西,天天就知道逃课出去玩处对象啥的。
气的我们再没去看过她。
好在大专毕业之后,小青的叛逆期似乎过去了,她静下心来在实习期考了个专升本,接着在实习期结束以后回去又上了两年本科,第二年考了个事业编。
可惜她分配到的那个地方有点远,不在家里附近,好在我跟她爸不是什么穷的车票都买不起的人,也经常去看她。
事业编做了两年,她终于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了个公务员,分在乡镇做劳保所所长。
我那段时间逢人就说我闺女出息了,现在是国家干部了。
零四年疫情最肆虐的时候,她已经是乡镇党支部副书记了,组织干部们一起采用科学措施抗疫。
当时因为她带领的好,还上了新闻报纸,我心里头真是倍感欣慰。
她也因为的疫情,跟当时与她一起抗疫的上司产生了革命情谊,疫情结束之后就结了婚。
这孩子从小到大风风火火的,一直到一九年的时候,她说要去做抗疫志愿者。
我们那时候已经一把年纪了,劝着她不要去,哪里知道她根本听不进去,说零四年那么严重的疫情她都活下来了,还能怕这个小小时疫?
她的丈夫也支持她,愿意跟她一起前往。
我们劝说无果,只能让他们去,心里却在为他们默默祈福。
噩耗传来的那天,我实在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就看不见了。
杨子说传信的传错地方了,出事的不是我们家小青。
原来是这样啊?
反正我眼睛都看不见了,他说啥就是啥呗。
我死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坐在躺椅上,很是安详,嘴角还带着微笑。
我的小重孙想让我起来赔他玩,却发现喊不动我,等我被人发现的时候,早就已经没有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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