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柳沐的话才说出口。

“你……好狠……的心。”媚世烟挣扎着说完这句话，随风飘去，无影无踪。

柳沐松了口气，黯然苦笑道：“好狠的心？你若真的是烟儿，真的是人，我无论如何下不去手，可你究竟是什么存在呢？”

尽管他知道杀的人并非媚世烟，是虚幻之物，可依旧有一丝心痛。

毕竟两人长相厮守数月，若说没一丝情分是不可能的。

假冒的柳不惧和媚世烟死去后，这花园中的花花草草，石桌石椅，湖水凉亭……这天地之间的一切景物，突然开始模糊、扭曲，一丝丝淡化。

前后不到十息功夫，整个天地变得灰朦一片。

柳沐眼前一黑，再次明亮时，已出现在火云石洞内。

，他依然保持盘膝打坐的姿势，从来就未离开过火云洞半步。

噗……柳沐张口吐出一大口鲜血，血色浓黑如墨。

这口墨血吐出，柳沐感觉舒服许多。

他打量下了四周，洞内的一切布置都未变，而烟儿好端端的在他身旁不远处闭目修行。

“果然是幻境，莫非刚才那是走火入魔？可是据烟儿所说，走火入魔的情况不应该是这样的。”

柳沐喃喃自语，声音嘶哑，虚弱。

柳沐吓了一跳，“我声音怎么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差点吓死。

原本他个头虽然不高，但体胖身宽，而此时他的模样，枯瘦如柴，提在手中恐不足三十斤。

柳沐悚然而惊，心知若是再晚一刻醒来，估计只能和阎王谈人生了。

强行运行《万象森罗功》果然恐怖，太危险了。

看天色，也没有修行多久，怎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变的如此模样？仿佛十天半月未进食一样。

不过进境也确实是快，就这一盏茶的功夫，已相当于连续苦修行十几日，可距离炼皮小成依然差了一丝。

柳沐虽是可惜，但却不敢再行险着，闭目修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