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只知道汤梅除了指控曾永联强奸,还指控他故意伤害。
就以为曾永联在与汤梅发生性关系的过程里,胁迫了汤梅,导致汤梅受伤。
眼下听张旭这么一说,心顿时提到嗓子眼。
萧让沉声说:“这个案子不是单纯的强奸。”
宁稚赶紧走到他身后,和他一起看伤情鉴定报告。
【受害人汤梅,右侧乳头被咬,仅剩一点皮肤粘连,经过医学修复手术,虽已将受损乳头缝合,但由于相关组织缺失,导致最终坏死……】
宁稚惊恐地捂住嘴巴,已是不敢再往下看:“汤梅一共……一共几处受伤?”
萧让:“乳头坏死、卵巢破裂、阴道撕裂。塞在阴道里的高尔夫球,与曾永联办公室里的高尔夫球为同一批次。”
宁稚愤慨道:“这是虐杀!是毁灭!”
萧让合上案卷,站起身:“我和宁稚去汤梅老家看看,张旭你在这里整理无罪辩护的材料。”
萧让没说什么,拿起大衣穿上。
宁稚也穿上大衣,拎着包,跟在他身后出了会议室。
一进电梯,她就急道:“曾永联这么变态!您要为他做无罪辩护吗?!”
萧让淡淡道:“曾永联和汤梅无仇无怨,没有动机虐杀她。如果仅仅是强奸,曾永联反而嫌疑最大。”
“可汤梅那些伤是实实在在的啊!不可能是她自己伤害自己!”
“所以才要找出伤害汤梅的那个人!”
电梯门开,萧让率先走出去,宁稚赶紧跟上,在酒店外上了的士车。
萧让拿出手机给司机看:“师傅,到这个地址。”
“到淮安啊?过路费要你们自己出的呐!”
“没问题,你打表,我再额外付一千块钱的过路费给你。”
司机接到大单,开开心心地把车开出酒店。
宁稚问:“这里到淮安要很远吗?怎么还要多给一千块钱的过路费?北京到上海的经济舱也才一千块钱。”
萧让扣上安全带:“上海到淮安四五百公里。安全带系上。”
“这么远。”宁稚边系安全带,边看向窗外的夕阳,“都这个点了,到淮安得九点多了吧?还赶得回来吗?”
“赶不回来,就在那边过一夜,明天再回来。”
宁稚要愁死了。
她行李全在酒店,什么都没带。
车子上了往淮安方向的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