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警察办案的手法不一样。当地警方确实有在做事。”
“连尸体都问不出来,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实事?”
萧让笑了下:“你这些疑问,是大部分知道这个案子的华人的疑问,包括周家人的疑问。国情不同,很正常。”
宁稚知道他的意思,叹了叹气:“您继续。”
“为了完整的证据链,警方几乎把嫌犯的公寓整个拆空,包括墙壁、地板、棒球棒,尤其是睡房和卫生间,几乎整个平挪到了实验室,做DNA和血液检验,来证明死者的确去过他的公寓,而且受到了伤害。加上死者失踪前后的监控视频、目击者的指认、线人的录音口供,整个证据链条才拼凑完整。即便没找到尸体,警方也在努力破案。”
听到这里,宁稚情绪稍稍好了些。但她仍旧笼罩在巨大的恐慌与难过中。
“咱们中国人讲究落叶归根、入土为安。一个人没了,可尸骨却无法回到、家乡,无法获得安息,成为孤魂野鬼——这对她的家人来说,是一辈子无法抹去的伤害。”
宁稚抬手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别说找不到尸骨了,就是我姥姥那样把骨灰寄放在公共墓堂,我和我妈都很难过,怕姥姥在人间游荡。”
姥姥是宁稚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说起姥姥,宁稚眼泪掉得更凶了。
萧让克制着抱她的冲动,说:“我让财务先预支十万块的工资给你,收到了吗?”
宁稚挠挠头发:“过年后回来,财务让我去签字办手续,我拒绝了。谢谢您的好意。”
那时候,她因为拒绝考研,萧让不让她跟案子,她跟他闹别扭,也不知道自己能在金诚做多久,就拒绝了这笔钱。
萧让知道她在想什么,抬手点了点她的脑门:“你这个人,我说你点什么好?”
“那就别说呗!”
“我还偏要说!”
宁稚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