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话,就见宁稚拉开劳斯莱斯的副驾车门坐了进去。
萧让冷冷看着程儒言:“你们要去哪里?”
程儒言笑:“一起吃顿便饭而已,没去哪里。”
“在哪里吃?我一起。”
“我们约的自助餐,只有两人位。”
“现在多帮我约一位!”
“要提前一天预约的,现在约肯定没位置了。”
萧让拿出手机:“哪个酒店的自助餐?我找人。”
程儒言报了家五环外的酒店名,趁萧让打电话的功夫溜上车。
劳斯莱斯倒车,调转车头,一眨眼就没影了。
程儒言带宁稚去一家四合院私房餐厅,不用担心被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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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起嬉笑,问宁稚:“是什么案子?”
宁稚深呼吸一记,说:“是我母亲的离婚案。”
“诉求是什么?”
“我父亲是正和所的赵学峰,他六年前和我母亲离婚,我母亲只分了一套老家的小产权房,其他什么都没分到。”
短短几句话,程儒言全懂了。
后背往太师椅椅背靠去,抱着双臂,思考片刻,说:“正和所的财务资料可不好拿到啊。”
果然是名副其实的资深律师,一下就提炼出案子的关键证据和难点。
宁稚觉得自己如果早点找他,今早也就不用听刘天海说那些。
“您有办法吗?”
“办法倒不是没有……就是风险大。”
宁稚一喜:“那这个案子,您帮我做可以吗?所有责任我来承担!服务费也能按最高的费率给您!”
程儒言抬眸看她,那一眼相当深:“当时你父亲的代理律师是谁?”
宁稚咽了咽嗓子:“萧让。”
程儒言大骇:“所以,你和让儿分手,是因为这个案子?”
宁稚红着眼睛点点头:“嗯。”
程儒言劝道:“这没必要啊!让儿代理你父亲的案子时,你们还没认识,他也只是为当事人负责,全力以赴地去打这个官司,你们实在没必要让上一辈的恩怨,影响了你们自己……”
宁稚含泪说道:“我的姥姥,因为这个官司,去世了……我真的没办法再和他走下去了……我是姥姥养大的孩子,我不能对不起我的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