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二人一度谈婚论嫁,但三年前,在刘强给了周婷三十万的彩礼后,周婷却不愿意嫁给刘强了。”
程儒言联想到骗婚,问:“彩礼退了吗?”
“退了一半。”
“刘强的口供怎么说?为什么杀周婷一家?”
“他一口咬定周婷骗彩礼,还害自己坐了三年牢,所以才杀她一家。”
程儒言思考几秒,说:“强奸肯定是有的,否则法院不会判他罪名成立。但这个骗彩礼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得搞清楚,否则开庭后,他的律师一定会抓着这点大做文章。虽说刑事部分由公诉人负责,但你作为共同参加庭审的民事代理人,被告人的杀人动机、案件的隐情,同样要了解到位。”
宁稚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尽快会见周婷。”
程儒言把案卷还给她:“我明天又得去加州流放了,这个案子你自己搞定,有什么问题再打电话给我。”
“好。”宁稚拿着案卷,准备回工位。
程儒言却突然说:“萧让的危机解除了,你不用担心了,好好工作。”
宁稚顿步,转过身:“怎么解除的?”
“金诚所那些合伙人都相信你一个即将嫁入林家的人,没必要和萧让暗通款曲,也算从逻辑上相信了萧让并未违规操作。”
宁稚点点头:“那就好。”
程儒言看着她:“所以你真的打算嫁入林家?”
宁稚摇头:“没有。我去工作了。”
下午,周婷来了律所,宁稚前去会议室接待。
她一见宁稚,就急道:“律师,我没有诬告周强,他真的强奸了我!”
宁稚把矿泉水放到她手边:“不急说,先坐,慢慢说。”
周婷入座:“律师,你一定要帮我……我一家都被刘强给杀了!他要杀人偿命啊!”
宁稚打开电脑和录音笔:“据刘强的口供,他说当初你对他实施了骗婚,并诬告他强奸,导致他无辜坐了三年牢,期间养育他长大的祖父母去世,他都没能回家见他们最后一面,所以才对你和家人痛下杀手。”
周婷哭道:“我没有骗婚!我和他是相亲认识的,他无父无母,爷爷奶奶养大,但我看他做事麻利、挣钱也努力,是想嫁给他、跟他共建家庭的!但在交往过程中,他表现得太过极端,有一次甚至动手打了我,我才跟他分手的!”
宁稚蹙眉:“他表现得太过极端——具体表现在什么地方?”
“我们交往一个多月的时候,他和邻居因为墙体超出的事情吵了起来,他跟我说,等暑假放假,要想办法把邻居两个孩子骗去河边,让他们溺水。还说,邻居断子绝孙,还能得意什么……以后等邻居一家都老了,吵不动了,就把他们的墙推了,霸占他们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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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吗?”
“还有一次,他和单位的同事起了矛盾,竟然跟我说——如果不是会被抓,他就要把同事杀了,然后奸杀同事的老婆……他经常跟我说,他虽然是孤儿,但没有人能欺负他,谁欺负他,他就让谁死……”
宁稚在电脑上记录,问:“除了你,刘强有没有当过别人的面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