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一惊。
她本以为程儒言最近忙齐翼汽车的案子,没时间关心法援小案件,她不按他要求修改辩护策略,他也不会发现,不想,他却记着。
不是说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吗?
他都奔四的人了,怎么记性还这么好……
宁稚咽了咽嗓子,低下头:“还没有。”
“怎么回事?明天就要开庭了,你诉讼策略还没做好?”
众人看向宁稚。
宁稚抿了抿唇,没敢说自己不打算按他说的改。
程儒言再次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宁稚刚打算说“最近忙其他案子忘了”,念头只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她就想吐了。
“稍后回办公室我再跟您解释。”
众人嘲讽笑笑。
程儒言从宁稚脸上收回目光,转而说起其他案子。
结束早会,她跟着程儒言回办公室。
程儒言往大班椅上一坐,盯着宁稚:“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改喻静案的诉讼策略?”
宁稚闭了闭眼睛,鼓起勇气说道:“我认为喻静的案子,不应该拆成两个走,也不应该引导她去国外修复牙床和唇瓣!因为北京的医院,完全有能力帮她修复好下半张脸的问题,并且在北京做手术,她的家人要照顾她,她要看到孩子,会更方便!我认为我应该从当事人的意愿出发,不应为了个人业绩,拉长诉讼时间!”
程儒言盯着她看了半晌,说:“我最后问你,改不改诉讼策略?”
宁稚:“我认为我应该把精力放在其他更有价值的案子上!喻静的案子,快速解决就好!”
意思就是不改。
程儒言脸色不好,拿起座机,打了一通电话给助理:“叫秦殊进来。”
秦殊和宁稚一样是初级律师,但早于宁稚半年进君天。
宁稚知道程儒言要自己退出这个案子,有些不甘心,但也没办法。
秦殊敲门进来:“程律,找我吗?”
程儒言:“宁稚那儿有个电瓶车事故案件,是个法援案,她最近要做AI唤醒词的案子,没时间,你和她交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