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宇行的思绪回到五个月前。
那天他设宴款待程儒言和萧让,还有君天的几位律师。
萧让把宁稚和张晗也带上。
时隔十年,他再见当年那场伤害的另一位亲历者。
一开始,他并不十分确定张晗就是她,觉得或许人有相似,直到他听到她的名字,还有她也来自邯郸。
那晚,他故意打发掉司机,蹭萧让的车回去。在车上,他有意无意地试探,越发肯定张晗就是当年那个女孩。
翌日他就去了邯郸一趟,寻找当年那个案子的主办警官。
郑警官调出了张晗的身份证照片给他看,看到照片上女孩与张晗一模一样的脸,他终于确定张晗就是当年那个女孩。
郑警官欣慰道:“张晗很勇敢,高中遇到这样的事,愣是考上了一本大学,后来还考上了人大的研究生,现在成为了一名检察官。”
当时,卓宇行眼前就浮现了张晗勇敢冲到马路中央,找人进来救自己的画面。
郑警官继续说道:“如果是别人,估计这辈子就毁了。当时,罪犯的父母买通了一些媒体和网上的水军对张晗泼脏水,说张晗初中就勾引罪犯,俩人成为男女朋友后,张晗又找了别的男人,案发当晚,就是因为罪犯将张晗和别的男人捉奸在床,一怒之下才强行和她发生关系。企图将一起强奸未遂案当成情感纠纷案。”
他大骇、震怒:“什么?明明是他伤害张晗,他家人还往张晗身上泼脏水?张晗当时才十六岁啊!还是一个孩子!”
郑警官说:“罪犯的家族在本地有一定势力,罪犯又是家中独子,他们想尽办法要把罪犯捞出来,什么手段都试过——派人骚扰张家父母和孩子,搞得张家父母差点丢了工作;在网上散播的谣言也影响了张晗的名声,学校里许多同学不清楚案情真相,以为张晗就是那样的人,都疏远了她。她和家人又遭受了二次伤害。”
卓宇行十分心痛,很怜悯张晗。
“对了,张晗一直在找你,每次来我这儿,都要问有没有你的消息。但由于我当年答应过你的父母,所以我没将你的资料透露给任何人。”
“她知道是我,我俩除了互相道谢,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宁可不要知道是我,也不要想起当年那段痛苦的回忆。”
郑警官叹气道:“是啊。她当年患了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一直在看心理医生,还没好全,我也认为这时候你俩相认,不是什么好事儿。”
卓宇行起身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问:“罪犯是不是出狱了?”
“郝星宇两三年前刑满释放,听说家里给送出国了。”
卓宇行点点头:“希望他出去后不要再祸害人。郝星宇,这个名字我记住了!”
那天之后,他回到北京,总是有意无意想起张晗。
他听说张晗是海淀区检的检察官,就想办法打听到她出庭的信息,去看她出庭。
他暗暗观察她,越发欣赏她,直至
卓宇行的思绪回到五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