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轩之前倒是给了一些,办完姐姐的葬礼,剩下也就没几个子。这几天的生活还得花费,再加上小元因着葬礼那两日染了风寒,又请了大夫过来看病,又花费了些。
没有钱,如何能离开江城。
当然,他也可以去跟白凤轩要。
但是,他确实还有点张不开嘴。
虽然木已成舟,他也决定在白凤轩这棵大树底下以待时机,保住姐夫是基本,把人弄出来才是最终目的。
至于说父亲的死,那是之后的事。如果那时候,他还有那个能力的话......
沈怀景很是发愁。
刘治的事好几天了,刘家好像显得很安静。每天老管家出门,都会带些市面上的消息回来,但真真假假,很难判断。
刘家越是这么安静,他越觉得心里发毛。毕竟是刘家死了人,还是被捅了那么多刀,刘家没道理这么沉得住气的。
正在他愁苦之际,谢小楼派了伙计送了请帖过来,说是小雪那日永兴社上演新剧,请他前去听戏。
这谢小楼请他听戏,说起来都新鲜。
他跟谢小楼往日不认识,近日无交情,如果说都爬了白凤轩的床,算是一种交情的话,那可真是拿不出手的交情。
想到这个,沈怀景就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有些屈耻是会跟着他很久很久的,可能直到死。
但他现在已经没什么回头路了。
谢小楼既然请他,肯定不会是谢小楼自己的意思,毕竟,谢小楼也犯不着。
两天之后,便是小雪。
江城的风有些大,天也阴得狠,出门的时候,风把树枝吹得乱拽,还闪了几个惊雷,听得让人莫名心慌。
老话说,冬日里惊雷,那是要起刀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