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接过信去,但没有拆开,只道:“也是,我记得那位白管家......那位白二爷好像是卢城的,不过,卢城离江城倒也不远。那白二爷可还好?”
“二爷也好。”
老者又点点头。
“年轻人,你从江城来找我,应该不只是替王爷送封信吧。先说你的事,王爷的信我一会儿再看。”
在宫里当了那么多年差,大概都练就了一副看人的本事。沈怀景是这样想的。
自己这风尘仆仆的样子,恐怕早让老太医看得明明白白。
于是,他便如实相告此行的目的,又把江城医院给的诊断书一并递上。
不过,老者也没看那诊断书,拿过去顺手扔在一边,只是问了一些关于病人的问题。
沈怀景都一一作答。
“像他这种情况,多长时间能站起来?”沈怀景到底是有些急的。
老者笑了笑,“年轻人,我已经久不行医,更拿不得针了。你看我这手......”
他说着拿起茶杯,拿杯子的右手不停地抖,根本控制不住。
“我这样的手,你敢让我给他扎针吗?这要是一针扎错了,搞不好命都会没了。”
沈怀景倒是真没有想到这个,刚才递书信和诊断书过去,老者都是左手接的,左手倒是没有这情况。
“王爷的信,不看我也知道大概写的是什么。能让王爷亲笔,想来你或者是这位病人与王爷关系亲厚。毕竟,王爷那人的性子,我还是知道的。但我现在这个情况,倒不是不愿意,而是你敢不敢让我治。”
“那......”沈怀景心头一急,差一点说:你儿子如何,他能治吗?
白二爷只说了江太医,可没提过那位江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