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都没有检查出什么……这个病实在太令人恐怖。”
南枝的脸色着实阴郁,因为她在担心,佐轮父女会不会再次重蹈覆辙,用这样的方法来对付她呢?
“最后,你知道此病的起因了吗?”
“嗯……拜他们所赐,我不曾知道的事情,也都知道了。父亲的蓦然好转,母亲一直不敢大意,幸好病情还算稳定,二人彼此共同生活了三年。奈何局势震荡,父亲必须亲自出兵剿灭敌兵。纵然身体还未完全痊愈,仍然不忘正事,不顾他人劝阻,定要前去边境。”
墨黎回想起儿时牵着母亲的手,遥遥望着浩浩荡荡的人马,消失在视线的尽头。那时候,他还默默地祈祷,祈祷着父亲能够平安归来,这样子,他们一家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母亲也不用一日复一日地伫立在城头,望眼欲穿地看着前方为所未变地景色,视线所及要的只不过是一个他罢了。
“奈何事与愿违,虽然战事告捷,大获全胜,父亲却也因此毒发,不治身亡。就连母亲在同一年里,心力交瘁,轰然病倒,将鬼界托付于我后,就撒手人寰。就这样,年幼地我被佐轮将军抚养长大,后来之事你也就知晓了。”
“嗯?那花本岚呢?我可是在鬼界未曾听到她半点消息。”
“她啊……在我的父母病逝没多久,突然暴毙而亡。”
南枝当场愣住,不知不觉地瞪圆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她,也死了?”
“嗯,没错,她也死了。不过,她是死有余辜。”
墨黎脸上漫不经心,仿佛对这件事见怪不怪,以至于字里行间带着些许的鄙夷和憎恶。
南枝眸光微闪,明白了他话外之音。
“她的死跟令尊令堂有关?”
“南枝,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墨黎饶有趣味地支着下巴,欣赏的眼神停留在她的身上。
“别人都说一孕傻三年,我看我的南枝是一孕精三年。”
“贫嘴!再不正经,看我不打你嘴巴子!”
南枝没好气地蹬了他一眼,见他还有心思开玩笑,想必真的没被这件事影响到他。
“别油嘴滑舌了,赶紧说下去吧。”
“你可知晓佐轮将军不仅是武学奇才,也是制毒专家。他的大女儿花本岚继承了他家用毒的本领,更是利用自己的天赋,独自制作了世人罕见的奇毒,这个毒就连佐轮将军都不知及其解药。她把这个药,取名为情毒。”
“何为情毒?”
“情毒无色无味,无人察觉。只因为,除了她本人之外,根本没有人会明白此毒的用法。”
墨黎紧绷着俊脸,下颚的弧度菱角硬朗,凛利的眼神倏然一眯。
“情毒,顾名思义,就是双方动情之时,才是真正中毒之刻。”
“这……这简直前所未见。”
南枝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到,中毒的起因竟然是它。这也确实最为隐秘的下毒之处,根本不会有人联想到这里。
花本岚的阴险狡诈,真的让她开了眼。
“这样都没有检查出什么……这个病实在太令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