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洲。”
裴元洲的手一僵,收回来,回头看向父亲:“爸。”
“元洲,骆槐虽然是养女,也是裴家人,你现在是裴氏总裁,由你把骆槐交到邢大少爷手里,其他人也能看到我们裴家对骆槐的重视,以后谁敢轻视骆槐,也要掂量掂量我们裴家的地位,掂量掂量裴氏总裁的份量。”
刚才裴元洲的手已经触碰到骆槐的手背,温热的触感一下子把骆槐拉回从前。
她冻着,裴元洲会用自己的双手给她暖手,还会往掌心间哈气。
直到屋里变暖,或者暖手的热水袋充好才会放开她的手。
只是轻轻碰的这一下,像一簇小火苗从骆槐的心底燃起,她萌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元洲哥哥带她走,她义无反顾。
这时裴父出声,话里话外都在告诉元洲哥哥事已成局,不要莽撞行事。
骆槐不敢看裴元洲,只竖起耳朵。
垂着的手指也动了动。
裴元洲的喉咙如同被堵住一样,良久都没有做出选择。
骆槐心底燃起的一簇火苗在一呼一吸间渐渐熄灭。
“请新娘入场!”
门内司仪的声音传来,大门也随之打开。
晶亮光线和花团锦簇扑入眼帘,随之而来的还有万众瞩目的目光。
骆槐的手腕被拉住。
绕过裴元洲的手臂,已经做好送她入场的准备。
骆槐一笑。
两眼在瞬间蓄满泪水,眼前雾蒙蒙的一片,再加上劣质厚重的头纱遮盖着,什么也看不清。
心如死灰。
片刻后,骆槐的嘴角努力弯起一个恰好的弧度,迈开脚步走舞台。
裴悠悠紧随其后,她哪怕不甘心屈居人后,也要做出高兴的样子来。
何况她也是真的高兴,目光和四下祝贺的宾客们对视,甜美一笑,展现着千金小姐的端庄优雅。
舞台。
邢彦诏和邢政屿站在一起。
但站在中央的是邢彦诏。
邢政屿哥居然只能往旁边站。
裴悠悠险些忍不住,邢彦诏真霸道!
竟敢欺负她的政屿哥!
还有,这个邢彦诏怎么这么帅?
除了看起来不好惹,也没看出什么哪里上不得台面啊!
骆槐赚了!
不过还是比不上她的政屿哥。
邢彦诏怒砸场地的时候解了领带护手,外套也丢在一旁沾灰,这会儿只穿着衬衫、马甲。
肩宽腰窄臂有力,胸膛也是鼓囊囊,严肃着一张脸,充斥着震慑力和野性。
十分帅。
硬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