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里有些人呜呜呜的哭起来,没吃的没喝的,迟早得死,还得跟牛马似的不停地走,哪里走的动。
哭的大家都心悲戚戚的,眼眶都红起来。
实在走不动了的,就地一坐,摆手道:“我……我……我是……是走……走不动了,也……也不想走了,你们爱谁走谁走,爱上哪上哪,我就在这儿了。”说完往后一躺,闭上眼睛就不动了。
任别人怎么拉就是不起来。
周果往前瞧去,见是一个约摸四五十来岁的汉子躺在地上,十分疑惑的道:“这大伯怎么不走了,人高马大的,老人小孩都能走,他怎么走不了了。”嫌弃的不行。
许氏道:“他啊,癞头三,有名的光棍懒汉,游手好闲什么都不干,年轻的时候染上了赌瘾,地被败光了也没娶上媳妇,老子娘被他活活的气死后哥嫂也不管他了,能跟着走到这里也不差了。”
周果一听赌瘾就皱起了眉头,更嫌恶了,还气死自己的老子娘,这样的人死不足惜,管他干嘛。
不想管的人也大把,里正站出来劝了几句,见实在劝不住就也不管了。
剩下的人继续往前走。
走了不多久,就听见后面传来惊慌的喊叫声,“诶,等等我等等我啊,怎么真的把我一个人丢下了,一个村出来的也太不近人情了。”
人又着急忙慌的赶了上来,不过没人搭理他就是了。
第二日还是没找着水源,里正不得已把队伍里所有的水都收集起来,按人头给,实在不得已的时候才喝一口。
周家的水也给出去了,每人每日都是定量的。
加上为了趁早走出这片土地,队伍现在赶路已经不分白天黑夜了,没有水时辰一长,个个都受不住。
孩子们连哭都不敢哭了,只要一哭大人们就告诉他们,没有水喝再哭就更渴。
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