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天君,今日的天君的确有些失态,佛铃花的花瓣恰好落在了书笺上,我放下手中的书道:“天君这副模样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重霖适时的奉上茶水,天君象征性的喝了一口,然后一脸为难道:“白止帝君今日派人来说,白浅同夜华的婚事暂时先不谈了。”
天君说完看着我,他的神情似乎是在告诉我,我应该知道这件事,并且应该接过他的话说一些什么建设性的说法,好让他宽心。
但很遗憾,我对于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不过,这做法倒是很像白止年轻时候的做派。
“天君觉得,本君知晓此事?”我看着天君,既然说不出他想听的说法不如如实相告。
“哦不不不,帝君误会了。本君只是觉得,您与青丘女君白凤九,哦,还有十里桃林的折颜上神关系很好,想着或许您会提前知道原因。”
天君其实是想说,我与青丘女君关系匪浅,但出于青丘的原因,这才又扯上折颜。
“本君确实与青丘和十里桃林的关系不错,可是对于白浅上神和夜华君的事,本君确实不知。”我喝了一口茶再将茶杯放在手旁。
天君有些犹豫,思索了半天似乎是撑了撑勇气,道:“我听说,上一次在九重天议事之后,白止帝君和折颜上神曾到太晨宫小坐片刻,那时候,白止帝君就没有同您透露些什么?”
天君还是不信,大约他是不相信以我与白止折颜的关系,白止会丝毫不曾透露,但既然天君说到此事,我不妨做个顺水人情。
“那日,白止帝君倒是表示过,大概的意思是,不希望白浅上神将来看着夜华君做一个侧妃又一个侧妃抬进洗梧宫。就说了这么多。”
天君听了此话,原本愁云惨淡的眉头终于是平整了许多,轻松了些道:“多谢帝君,本君也算是明白了白止帝君这突然叫停的原因了。”
老天君仿佛一下子又活泼了起来,也不在乎手边的茶水渐渐凉了,端起来就一饮而尽。
“哦?天君以为是什么原因?”闲聊无非如此。
“这段时间,本君派去的仙使上神几乎都是去做了说客,偏偏对这件事没有任何反馈,如今幸得帝君解惑,明白了。”
“当真明白了?”我看着天君那几乎有些兴高采烈的样子却并不觉得他真的明白了。
“本君的确是明白了,也知道此事如何办最好。”老天君说的自信满满,这倒是让我确信他未必真懂。
“哦?不知天君以为,如何办最好呢?”
“这天族的天君,向来是要有些侧妃的,但既然白止帝君不愿意,那暂且应下,有的时候人,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等白浅上神成了天后,自然也会为着天族着想,到那时再提这个要求,也就很容易答应了。”
老天君真是乐观,本君倒是希望他的这种乐观心态是非常正确的,虽然这种做法不大合适,但若是长远看,似乎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只希望白浅上神当真能让他如愿。
凡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虽然老天君似乎寄希望于天后这个名号,但本君也不好直接戳穿,只是一笑,端起茶杯算是祝贺老天君吧。
“帝君,听说昨日您去了青丘?”天君虽然眼神放在了茶杯上,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问,但我明白他绝不是漫不经心。
能掌管天下,又担着天君之位的神仙,说出口的哪一句话能是漫不经心的呢。
我一笑,直视天君道:“是呀,昨日白止还留我住了一晚,青丘的夜色很美,天君空了可以去看看。”
天君又笑,短短几句话之间老天君已经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我笑了笑,我知道老天君又动了心思,不过无妨,这样的心思或许能助我一臂之力。
未完待续。
身为天君,今日的天君的确有些失态,佛铃花的花瓣恰好落在了书笺上,我放下手中的书道:“天君这副模样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