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随着宗内比试时间的迫近,来到比试场外的同门如潮水般越来越多。水自生在喧闹声中悠悠睁开了双眼。当敲击小钟发出的清脆声响彻全场时,场外的众人如被惊扰的飞鸟般陆续停止了交谈,继而整齐地排起了长龙,但能看到,身穿蓝衣的男女修士都排在前列,而身穿灰衣的修士则毕恭毕敬的排在后方。
水自生见此情形,不慌不忙地缓缓起身,不紧不慢地排在了队伍的末尾。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正当他规规矩矩地排队,一遍又一遍在心中演练法术招式时,一袭紫衣,清新脱俗的女子如鬼魅般悄然排在了他的身后。
“阿姊,此次比试是炼气与筑基一同比试,能否更进一步全凭运气。即便运气好到无以复加,以我们筑基八层的实力也难如登天进入前十名的,何必来遭这罪啊。”一身穿彩色道袍,腰系锦带的少年说道。而他对话之人正是排在水自生后面的紫衣女子。
“除了那几个常年不见踪影的,宗门内的大多筑基弟子我都已挑战过了,除了有几个能与我平手外,其他都不堪一击,我根本无法通过他们来认清自己的实力极限究竟在哪。”
当听到一女子用最为轻柔的声音说出如此狂妄的话时,水自生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便又继续自顾自地在心中演练起招式来。
“也是,平日里师叔们往往都是点到为止,并不会用尽全力,但到了擂台上肯定就不同了,他们一定会全力以赴、毫无保留地施展自己的实力。毕竟,如果一不小心输给了阿姊,那可是丢尽了脸面啊!”彩衣少年一边频频点头表示赞同,一边认真分析着其中的道理。
此时,前方的紫衣女子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师叔们若是因为看到我们只是筑基修士而心生轻视之意,那么我倒不介意动用杀手锏,好让他们尝一尝失败的苦涩滋味。”
听到这话,彩衣少年脸上流露出满满的自豪神情,拍着胸脯大声说道:“倘若换作是我去跟筑基修士较量切磋,同样也会倾尽全力一战到底。只有这样,才能在这场激战中展现出自己真正的风采,同时也能给特地前来观战的四叔祖长长脸呢!”他的眼神坚定且充满自信,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登上擂台一展拳脚。
一盏茶后,队列前端那些蓝衣修士走向比试场地时,终于轮到了灰衣筑基弟子。此时,端坐书案的两名男子皆敛起笑容,神情肃穆,开口言道:“尔等听好,待比试开始,长老处将随机抽取对战数字牌。待有人念出木牌号数,抽到我这儿对应数字牌者,立刻登上对应擂台比试。可都明白?”
闻言后,除却那身着彩衣的少年与紫衣少女微微躬身外,其余人皆恭恭敬敬颔首应道:“师侄明白!”
“下一位。”其中一名负责登记之男子言罢,排于队伍首位之灰衣修士快步趋至书案前。
“姓名?”登记之人十分冷淡的问道。
“劳大浪。”
待灰衣修士报上名讳,另一名负责登记之男子记录下姓名后,即刻示意。紧接着,灰衣修士将手探入那方形木桶中。见对方取出一块木牌,负责登记者言道:“将法力注入木牌之中,其上自会显示数字。”
劳大浪依言而行,果见木牌上显现出数字——“拾伍”。
……
轮到水自生时,他抽到数字“叁拾”,便如离弦之箭般径直向比试场内走去。
当彩衣少年抽取完木牌后,他快步走到其姊旁,轻声耳语道:“阿姊,刚刚那个叫水自生的似乎是梅师叔的弟子。”
“是他啊!我还以为是何等惊才绝艳的青年才俊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嘛!修为不过筑基九层,看来实战能力也稀松平常。”紫衣女子面露傲慢之色,言语中充满了嘲讽。
不久后,水自生踏入了比试场地之中。接着,他顺着台阶而上,来到了快已坐满的待战席之上。此时此刻,正北长老之位处,除了一男一女两名身穿蓝衣的修士,主座上竟空无一人。由于比试尚未正式开始,空旷的擂台上空无一人,但两侧观战席上坐着一些宗门弟子,他们有的实力低微,放弃了参与比试,有的根本没有那个兴趣参加,但他们都有兴趣看着别人在擂台比试,或许能从中获得一些斗法的益处。
观战的那些人或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仿佛在讨论着什么机密;或正襟危坐,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似乎在期待着一场精彩的对决;亦或是闭目养神,气定神闲地等待开始……整个场面显得有些冷清与安静,全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水自生扫视完观战席后,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师傅正安然地坐在观战席上,闭目养神。
半个时辰后,随着宗内比试时间的迫近,来到比试场外的同门如潮水般越来越多。水自生在喧闹声中悠悠睁开了双眼。当敲击小钟发出的清脆声响彻全场时,场外的众人如被惊扰的飞鸟般陆续停止了交谈,继而整齐地排起了长龙,但能看到,身穿蓝衣的男女修士都排在前列,而身穿灰衣的修士则毕恭毕敬的排在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