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梁博清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码,可是来电却是出生地的号码,因此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他话音柔和地问着:“你好!你找哪位?”听到一阵安静过后,对面说着:“哥,您好!我是博文。”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熟悉地声音,但却有些沙哑,还显得疲惫。
梁博清心中一紧,连忙问着:“博文,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还是天冷,受凉了?”却听到梁博文笑着说着:“嗯!哥,您怎么知道的?您都听出来了,还问我。”话机里传来了几声猫叫,也再次听到梁博文说着:“哥,您这次回来,把行程都安排好了么?我也好久没回家了,我们正好一起回去看看。”
梁博清想了想去A市办完业务,也打算在经过E市的时候,在那里逗留一天。他话音微沉地回应着:“哦……我先去A市处理一些事情,大概这一两天就动身。不过,时间可能不由我的安排。”
梁博文听了之后,沉默了片刻,然后说着:“哥,其实我早想跟您说了,如果您有时间,或者可以把那边的工作安排好了,最好主动到E市来一趟。现在,家里里里外外的事情,都是大哥一个人忙里忙外的。他需要独立管理公司,还要到处跑业务,也没有一个合适的人,可以替他分担一点。”
梁博清话音轻柔地说着:“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呢?博文,你也有点啰嗦了。”想到梁博峻处事有条理,也具有管理者都具备的亲和力,感到她有些多虑,也担心她会为什么事情在钻牛角尖。梁博文却略严肃地说着:“哥,我没多想,我说的可是为人处事的原则问题。”也不想解释,即使想到了梁博清会认为她语无伦次。
梁博清发现她是为了其他的问题,不禁呵呵地笑了起来,说着:“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只认为梁博文在外面待久了,肯定是有了小情绪。他看了看时间,话音柔和地说着:“你别想得太多了,你不是常说“船到桥头必然直”,还有“车到山前必有路”么,怎么把有秩序的问题弄得一团糟了呢?你不要想得太多了,如果没事,就早点休息。”并没有多猜测,只是关心地嘱咐着梁博文。
梁博文想到有些话绝对不能直说,话音微扬地说着:“知道了……哦,我已经收到您写的信了,不过具体的内容得等我看通了,才能给您答复。我不和您多说了……”由于想到最近对待问题有些心不在焉,也说了一个可能会省去一次通信的问题。
梁博清听着梁博文的话,心里不由得泛着嘀咕:“博文感冒了,不舒服,可能觉得委屈了吧!”正当他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手机里却传来了梁博文一阵剧烈地咳嗽声。随即,梁博文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而且通话也接着被梁博文挂断了。
梁博清无奈地沉坐了一会,将手机收了起来,话音轻慢地说着:“海哥,不好意思,是小妹打来的电话。”看到胡东海神情专注,估计也是在意了他的通话。胡东海笑了笑,表示理解的说着:“也只可能是家里人的通话,才能让我们做到了随时随地的接听呀!我觉得,你们兄妹的感情真好啊!”也都是他日常会遇到的事情,因此也不缺感同身受的意味。梁博清吸了一口气,说着:“是啊,我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两年前她一个人在外地上学,近两年才回到我们的城市参加了工作,我对她也没有多少关心。平时,我们只能通过电话联系,再者我们现在的距离远了,所以每次通话也都有说不完的话。”
胡东海把拿在手里的烟盒放到了茶几上,感慨地说着:“我家里兄弟姐妹就四个人,大哥在外地工作,我还有两个姐姐也都出嫁了,而且,我是我妈将近五十岁的时候才怀孕生的,与他们也有挺大的年龄差距。我真羡慕你有个妹妹,如果我的生活中有个兄弟小妹,那该多好啊!”想到工作中得不到他们的帮助,偶尔的相聚也都是鸡毛蒜皮的琐事,反而觉得与他们适合交谈的,倒是一些家长里短的生活问题。梁博清微笑着回着:“其实有个妹妹也挺不错的,可以互相照顾,互相陪伴。不过,我小妹看着活泼外向,其实特别地内向,我有时候想到她过于独立的性格,还有什么事都不愿麻烦别人的性情,也会感到有些小烦恼。”想到这里,梁博清觉得他们虽然相隔甚远,但彼此之间的牵挂,却如同过去魂牵梦绕的想家那般。尽管梁博清努力想要忘记那些生活中的烦恼,还有时常会记在心里的家庭问题,可是一旦开始去想了,丁点地思绪都会带来排山倒海的气势。他寻思着:“我们只是想坚强地面对现实,去应对已经出现的生活,可是内心深处的意志有了,却是如此地脆弱。”想到常常对梁博文说些坚强的话语,给予她鼓励,但对于他自己而言,却很难像劝慰别人那样得到宽慰,让心里会感到踏实。他也琢磨着:“尽管我们外表坚强,也努力地应对任何可能出现的问题,可是经历和阅历并不丰富,我们的内心难免不充满了恐惧和迷茫。”或许,对于许多得早早就学会生活,或者像他这样得承担起独立照顾自己和家人的责任的年轻人,相比那些家庭条件优越,或者家庭比较完整的人,还会需要更多地勇气去面对生活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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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考着这些问题,话音平和地说着:“我小妹在我们眼里,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她的独立带了任性和倔强,也许与她独立生活有很大地关系,不过她待人真诚友善,却不愿接受像被揭伤疤一样的友谊。她常说“个人的问题和事情经不起传阅,因为不是像很多立了意的文字,会让人浮想联翩,即使带了含沙射影的意味,影射到的也不可能仅仅是沧海一粟。”我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而且为此,我们也不想过于走近她的内心世界,给她增加更多地心理压力,或者说是心理负担。”还是多角度地考虑了关于一个人成长的事情,也透过多角度的生活空间,去了解了这个人对待生活的态度和方式。
胡东海本来就想和梁博清说说心里话,如今也遇到了可以倾心交谈的机会,却是带了安慰的心情,话音沉稳地说着:“年轻人嘛,都有这个阶段。如今,我们不是也从那个阶段走过来了么!我们等小妹长大了,经历的事情多了,再看到的也只能是她的成熟稳重了。”梁博清话音微扬地说着:“借海哥的吉言……”也想着如果他们早日懂事,也能少了父母对他们的担心。
胡东海还是被他说的事情感动到了,再想到梁博清通电话说的话语,还有刚才的肺腑之言,其实说的都是深沉地关爱,与对家人的担忧。正是这种关爱,让胡东海从心里感到了温暖,也让他觉察到了亲情的可贵之处。
就在这时,谢贝贝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微笑着说着:“老公,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慢步地走到了他们的附近。胡东海话音轻柔地说着:“哦,贝贝,辛苦你了。”也起身说着:“博清,你嫂子准备了家常便饭,我们今晚就在家里吃。”礼让着梁博清,还有本来特别话痨的赵炎,也抬手示意着餐厅的方向。
梁博清整理了一下外套,话音柔和地说着:“海哥,老弟这趟过来,虽然也有意探望一下大嫂,可是并没想到家里叨扰你们。”和胡东海说着话,走进了古色古香的一间餐厅。
胡东海客气地说着:“博清,你坐。”拉开了一把座椅,请梁博清入座。赵炎看到保姆走进了餐厅,手上还端着一盘菜,急忙向着胡东海抬了抬手,让他不要对他客气,也说着:“李阿姨,让我来吧!”接过了保姆端的那盘菜,放到了保姆手指的位置。
梁博清说着:“海哥,您坐!”腰身微躬的说完,才客随主便的坐到了座椅上。胡东海话音微扬地说着:“我也好久没喝酒了,为了让你嫂子安心养胎,我都快忘了酒的味道了。”拿起了桌上开好的一瓶红酒,往餐桌上的高脚杯里倒了适量,话音轻慢地说着:“医生说了,我可以小酌几杯,只要你嫂子不酗酒就可以了。”笑着看了看谢贝贝,却对有了这样的想法,用话语表示了惭愧。
梁博清看到他们夫妻恩爱,眉眼之间都流露着默契地神情,还是客气地抬手扶住了胡东海递过来的酒杯,话音柔和地说着:“谢谢!”也把酒杯接在手里,放到了面前的餐桌上。
谢贝贝把胡东海搓过手的湿方巾放到了旁边,又接着拿起了筷子。她话音轻柔地说着:“博清,你不要客气哦!我那会接到了海哥的电话,海哥提到你在公司,也准备和你们一起回来吃晚餐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和李阿姨用家里常备的几样菜,准备了几道家常菜。”看着餐桌上摆放整齐的几道菜,也用拿的筷子夹起了一块“糖醋小排”,放到了赵炎的餐碗里。赵炎这时才笑着说着:“贝贝,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来。时间也不早了,你还等着我们一起晚饭……你快吃吧,你可别把我的大外甥饿到了。”看到几道家常菜做的色香味俱全,还有鲜香味特别浓郁的“京酱肉丝”,搭配了自制的面饼,还有南方人非常忌口的葱丝,不由得笑了起来。
胡东海看了看他们,端起了酒杯,笑着说着:“老弟,我们不管他们,让他们兄妹俩客套就够了。我是直性子,我就不多说了,我们先干一杯。”端起了高脚酒杯,和梁博清碰了碰酒杯。梁博清碰过酒杯以后,示意心情的举了举酒杯,端到唇边喝了一小口,话音略沉地说着:“海哥,客气了!”看到餐桌上的几道菜,都是北方宴席上不可或缺的几道菜,又说着:“东哥,真是让大嫂费心了!”感到心里一阵悸动,再看胡东海微笑着放下了酒杯,才觉得他的信任给对了人,也的确没有看错人。
胡东海拿起了备用筷,话音微扬地说着:“你嫂子的手艺可是不轻易示人的,你还是多吃点,免得白了她的一番心意吧!”夹了一块“糖醋小排”,放到了梁博清的餐碗里。随后,他夹起了一个面饼放在了面前的餐盘里,又夹了一筷子浓浓地豆瓣酱鲜味的“两酱肉丝”,还有几根刀工精细的葱丝,并用筷子把它卷成了一个菜饼。他想到梁博清是地道的北方人,话音柔和地说着:“博清,你尝尝这个,看看有没有家乡的味道。”把卷好的夹菜面饼用筷子夹着,放到了梁博清面前的餐盘里。
梁博清闻着菜肴散发着的诱人香气,客气地说着:“谢谢……”拿起了胡东海卷好的那个面饼,闻着面饼发出的味道,寻思着:“满满地烫面饼的甜香味,也的确是我们记忆里最亲近的主食的味道。”由于并不常吃到地道的家乡面食,也瞬间勾起了他心底深处的回忆。他慢慢地咀嚼着面饼,还有京酱炒肉丝,感到面皮好有嚼劲,不由得思量着:“豆瓣酱的鲜香,还有炒过的酱豆子的口感,并不亚于我妈妈做的豆瓣酱的味道呀!”感觉回到了那个温馨的家,还有落座在了那种久违地家庭氛围之中,反而觉得走进的这个陌生的家庭,好像早就带了熟稔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