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瞧狐半棠这模样深吸一口气大笑出声。
“往日再大的事姐姐都没这般模样,今日可是来祝福我的,何故落这珠子。”
“又不是不见!莫要这样了,再这样我可要罚你了!”
探春这一笑,狐半棠仿佛看到那个与姊妹玩闹,赏桂花吃蟹,起诗社,吃鹿肉作诗的探春。
那时的探春真真是爱笑性子又好,可现在……眉眼间化不开的忧愁…罢了。
“姐姐,此经一别不知多久能见了,也祝姐姐平安顺遂。”
“姑娘,白术先出去了。”
“去吧。”
狐半棠点头后退两步转身,微抬头将泪水憋回去,撩开门帘时她已经恢复平常样子了。
探春握紧荷包看着狐半棠的背影,眼中满是复杂。
她幼时太太对她有几分感情,姨娘又深受老爷宠爱。
但她的身份在这这个太太当家做主的院子里还是受到了些许苛待以及冷嘲热讽……其中太太的陪房更是。
虽没过多时就搬到了老太太院中,老太太说是不会苛责但也不会像对黛玉霁玉那般,事事为她们着想。
太太因着那丝抚养之情时不时送些东西来,但多数都被周瑞家的或送东西的婆子贪去。
自从白术与春桃明珠成了大丫头后,她便再也没有被贪墨过东西也没有再听到那些婆子小声嘲讽。
银钱首饰布匹也再是不缺,比不上宝玉但比迎春姐姐惜春妹妹来的好。
就连姨娘害人之事,她也没有连错在自己身上,更多是约束院中之人。
仔细想想好像只有她平等的对待自己与宝玉他们……不管太太的态度不管嫡庶,……一切如旧
站了许久默不作声,探春走到炕旁坐下打开荷包拿出里面的小匣子。
俯下身子凑到烛光下,匣子上刻着玉兰花,纤细素指抚在玉兰花上。
这可是她见过最小的匣子了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
打开匣子一对绿玉刻芭蕉耳饰,耳饰上被金链穿起的珍珠垂在芭蕉旁
看后探春无奈轻声一笑:“嗬~这个白术啊,也不知这对绿玉……花了她多少家当。”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
一出房间冷风扑面而来,狐半棠偏头抬手用衣袖挡住了一半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