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婉从早上开始就无精打采的，柳桂芬还以为孙女是生病了，专门煮了鸡蛋水给孙女。

喝完鸡蛋水，徐江婉就坐在院子里，顶着燕传芳嫉妒的目光愣神。

在早上九点时，心情沉重的徐江婉，犹如被重石所压，喘不过气来

怕奶奶担心，她还躲进了房间，无声哭泣。

一直到晚上，徐江婉也没有睡觉，而是熬夜到了凌晨五点……

今天的她无法入眠，同样无法入眠的也有擦泪的余含章。

坐在床上背靠墙，徐江婉头发凌乱，脸上带着沉重的忧伤。

一大早接到电话的徐要武，不确定的询问两遍，确定对方没有开玩笑后沉重的将听筒放下

手撑桌子，泪珠啪嗒啪嗒落下，右手握拳重重砸在桌上

老天爷怎么那么不公平！

徐胜和其他几人对视一眼，不明所以的问：“要武怎么了？”

徐要武使劲把脸上的泪珠擦掉，打开喇叭。

“……喂喂……昨日我们敬重的总理……”

一时间，红旗生产队每家每户里都传出压抑的哭声。

柳桂芬泪水顺着脸颊打湿了衣领，想起孙女昨日的异样，她第一时间来到了孙女的房间。

“右右……你是不是…早就？”

徐江婉抱住膝盖，头埋膝盖上沙哑着声音：“奶……别问了…”

柳桂芬抱住团成一坨的孙女，像小时候一样，拍着她的背，只是这眼泪啊…怎么就止不住的流呢？

好不容易日子越来越好了……您怎么就舍得离开我们呢……

滚烫的泪水滴落在膝盖上，徐江婉不敢告诉她奶，这一年还有两位重要的人会离开。

几天前，徐江婉翻看了整本书

她只看见书中……写高考恢复的喜悦，却没看见写伟人离去的悲伤。

徐江婉自嘲一笑，她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

要不是001，她可能也会沉浸在高考恢复的喜悦中……

而原本抱着孙女的柳桂芬，从拍背安抚变成搂紧，失声痛哭

此刻她在心中不停骂老天爷，那么好的人啊，你怎么舍得！

感觉到肩膀上的湿意，徐江婉伸手抱住奶奶。

另一边担心几位师父的余含章擦干眼泪来到牛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