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演走时,天空下起来淅淅沥沥的小雨,目安院的小厮撑伞追去护送,而那烟雨朦胧之间,伤心人落败而走,难堪落了一地。
宋溓走到廊下,看着三弟离去的方向,沉沉的吐了口气。
若说以前还不甚明了,这些年他算是渐渐看清楚了,他的这个三弟呀,对他的那个表姐实在关心太过,超出了表姐弟之间的情谊。
陈婧娴此人的心思,不会比她的爹还浅,她对人阴奉阳违,得她用的便能得她几分好脸色,不得她用的,她可是看不上。
如今就怕自己这里的路她走不通,便会联合母亲去走别的路子,而这两个弟弟中,最容易中招的就是这个向来看重亲情,又心思柔软的三弟了。
在外站了片刻,也沉思了许久,宋溓忽然想到房里的青夏,遂转身进去,绕过屏风,见她站在窗口似是在发呆。
他静声走去,静静的于身后看着她。
窗外细雨飘零,美人倚窗,眉目间似有惊悚之意,又化作愁绪散开。
于后而动,将她圈进怀中,双手绕在她面前,稳当的握住她的双手,将她一时不察的惊一并纳下,唇在她的耳边轻蹭着,她的耳有些凉,叫他蹭的舒服,只是没蹭两下便烫起来了,他便稳当以下巴贴住,随后说:“方才在这儿,你都听到了。”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青夏心里暗暗叫苦,那扇屏风能防得住什么?他们兄弟二人在自家说话更是不会顾着防谁了。
“奴婢方才在想事情,倒是没太注意外面说了什么。”
话音落下,似乎听到他极浅淡的笑了一声。
“你倒是沉得住气,你猜我信不信?”
意识到他并没有生气,青夏稍稍松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大少爷,您和三少爷之间聊的都是主人家的事,您就当奴婢耳聋眼瞎,是个糊涂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