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齐尔德迈斯道,“没那个必要。现在还不必。您和我都是魔法师啊,斯刚德斯先生。英格兰如今处处是魔法。咱俩加起来已经研究了多少年魔法了?咱们一定知道些对症的法术。您觉得佩尔的‘修复与修正’怎么样?”
“方法我知道,”斯刚德斯先生说,“可我从来没当过实践派魔法师啊。”
“要是您不动手试试的话,就永远也当不上。施法吧,斯刚德斯先生。”
于是斯刚德斯先生施了法。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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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飘起来飞到手掌上,拼了个天衣无缝、完美无缺。与此同时,他们也不再觉得周围到处是阴沉沉的、绵绵无尽的走廊了;齐尔德迈斯眼前两个女人的身影渐渐融会,合二为一。
坡夫人慢慢站起身来。她双眼飞快地左看右看,就好像在重新认识这个世界。屋里所有人都发现她变了。她脸上拼命活动着,富有激情;双目炯炯,散发出愤怒的火光;她高举双臂,紧握拳头,像是打算往谁的脑袋上砸。
“我中了魔咒!”她放声大喊,“我被拿去做交易,成了一个恶人事业的垫脚石!”
“老天啊!”斯刚德斯先生叫起来,“我亲爱的坡夫人……”
“镇静一下,埃文先生!”齐尔德迈斯说,“咱们没工夫扯那些没用的。让她说!”
“我的心已经死了,身也活不了多久了!”她落了泪,直拿拳头击打胸口,“且不止是我!其他人现在还在遭罪!——阿什福德太太,还有我丈夫的仆人史蒂芬·布莱克!”
她讲起自己一场场熬过的寒冷而鬼魅的舞会,自己被逼着一遍遍参加的枯燥的列队游行,还有那令她和史蒂芬·布莱克都说不出自己困境的奇异的约束。
斯刚德斯先生和用人们每多知道一点,心中就多一分恐惧。齐尔德迈斯坐着聆听,一脸不为所动。
“咱们必须给各大报纸的编辑去信!”坡夫人大叫道,“我这回一定要当众揭发!”
“揭发谁?”斯刚德斯先生问。
“当然是那俩魔法师了!阿什福德和索恩!”
“阿什福德先生?”斯刚德斯先生支吾着,“不对,不对,您误会了!我亲爱的坡夫人,您花几分钟好好想想自己在说什么。对索恩先生,我无话可说——他对您犯下了滔天大罪!可阿什福德先生并未伤害过您——至少没有故意伤害过。与其说他害人,不如说他是被人害了!”
“噢,”坡夫人叫道,“正相反!我觉得他比另外那个糟糕得多。因为疏忽大意,因为那冷酷而男性化的魔法,他背叛了最优秀的女人、最贤惠的妻子!”
齐尔德迈斯站了起来。
“您这是要上哪儿去?”斯刚德斯先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