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云说道:“宋瑾修今日午后带着宋姝兰去了西郊的通月湖,事后一个人返回了城里。”
棠宁惊讶:“他把宋姝兰留在了通月湖?干什么?”
缙云有些迟疑地看了萧厌一眼。
萧厌没好气:“看本督做什么?”
缙云低咳了声:“今日永顺伯府的七郎君罗云平,跟其他几位京中权贵府中的人,相邀在通月湖上泛舟赏荷,那位罗七郎君早前曾跟宋姝兰有过几面之缘,还曾救过她性命,听闻对她颇为赞赏…”
见棠宁像是明白了什么,满是错愕的瞪大了眼。
缙云斟酌着说辞:“那宋姝兰打扮的落魄柔美,惹人怜惜,去后佯装失意游船饮酒,然后失足落了水,恰好被同在湖中的罗七郎救了下来。”
“听闻二人浑身湿透,宋姝兰纱衣落进了湖中,几乎被罗七郎抱着进的罗家船舱,后来直至天黑也没出来。”
棠宁震惊:“宋瑾修就走了?!”
缙云点点头:“他独自回京,被宋家那个宋文黎带人找上了门,宋家先前虽然划掉了宋鸿的名,却留了宋瑾修的,大概是见他还有前程,可这次不仅将他一并除了宗籍,还叫人狠狠将人打了一顿。”
棠宁满眼难以置信,那可是宋瑾修,口口声声将疼爱宋姝兰挂在嘴边,上一世将她一切拱手给了宋姝兰,这一世又为她闹的家破人亡的亲妹妹。
他居然亲手把宋姝兰送上其他男人的床?!
好一个君子,好一个玉台公子!
想起宋瑾修之前指责她和阿茹的那些话,棠宁就黑着脸寒声道:“他怎么没被人打死!”
缙云闻言顿了顿:“快死了。”
“啊?”棠宁抬眼。
缙云说道:“宋家人拿回了先前赠给他的那些东西,连他身上衣物都扒了,等他们走后,那宋瑾修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赊住的那处房子主人突然不愿让他住了,被撵出来时马车轮毂又断了,好不容易找到处落脚的地方,刚一进门就撞上地痞寻事,被人一棍子失手敲在脑袋上,当场就晕了。”
那满脑袋的血,不死也得脱层皮。
棠宁讥笑:“那可真是老天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