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鬼在今天之前都没有发现逗过去的自己居然会这么好玩,但随即又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我居然觉得摸我自己头有趣的矛盾里。
他轻轻摩挲了两下指尖,好像摸白发和摸黑发还是不一样的。
盯着指尖的白鬼目光微微一凝,而后又一次悄然消失在居室里。
“少爷,夫人给您送来了新的衣帽。”
门外传来了侍女的声音,产屋敷无惨闻声从侧躺转成了平躺,发现果然房间里已经没有了白鬼的身影。
“拿进来吧。”
无惨闷声说道。
“这是夫人为您准备的元服唐衣,一共有三套。”
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和乌帽被放在了无惨身侧,他冷淡的看了一眼玲花,“除了送药,今天不要让我看到你。”
从前厅跟回来的玲花也知道他刚刚和产屋敷夫人的别扭,不再多说,只是躬身后离开。
白鬼拿起放在衣物上的乌帽,“你还没有行元服之礼。”
这是肯定句。
“哼。”
无惨因为刚才的事情只是回了白鬼一声轻哼,他当然知道自己没有行元服。
平安京时代的元服礼需要选吉日,在男子十二岁的时候请宫中的贵人大宾为之束发戴冠,方为成年。
但是无惨因为身体的原因,从十二拖到了十六也没有行元服礼,只在见过产屋敷夫人后因为被觉得有失体统而草率的送来了几套衣物。
白鬼眼帘微垂,再往后也就不需要什么元服了,因为产屋敷家的无惨,已经不在了。
白鬼早就过了需要元服的年代,但如果是过去的无惨行过元服之礼,也就变相等于他也经历过了。
“现在,我帮你主持元服礼。”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无惨知道白鬼大概是看到这些衣物才说想要帮他主持元服礼。
然而十二岁时期待,十三岁时期待……直到现在的十六岁,他心中反而看平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