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雾雾头向后仰,侧眼,迷茫看着他。
“霍深辞。”
“嗯,我在。”
霍深辞伸手揽过她,将她的头放在他的肩头上。
纪雾雾闻到了消毒水的气味,还有他身上的冷竹雪松香。
手拉着他的衣角,紧紧的。
眼角微红,哑声。
“你那样对温和暖的时候,我不是傻子,但是我就是……就是不敢去相信,过去的记忆太疼了,疼到让我怀疑所有。
所以我一次又一次不断否定你,否定自己……让你一遍又一遍告诉我。
我……是不是很矫情?”
霍深辞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睛发酸,放在她头后面的手青筋凸起,在忍耐着。
“不矫情,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意孤行,总以为瞒着你就是保护你,但最后受伤最深的还是你。
后来我明白了,我自以为的保护原来是伤你最深的武器。罪魁祸首——是我。”
霍深辞慢慢放开纪雾雾,拉起她的手,抚上他的胸口,定定看着纪雾雾。
“这里的痛不及你当初的万分之一。
当我们重逢那一刻,我余生所有时光,都是来赎罪的,是来好好爱你的。
等我伤好了,我会带你解开所有谜团。我说过,服从你的所有判决。”
“好。”纪雾雾抬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不用等你伤好了,我现在就判你无期徒刑,在……我心里执行。”
霍深辞轻笑一声,低头,碰上她的唇,喃喃:“那我选择,无条件服从,请立即执行。”
…
“阁下。”
总统点头,“人带来了吗?”
“就在里面。”
身后的区长笑了一下,“行了,总统阁下,请进吧。”
总统没说什么,进去,看见椅子上昏迷的温莎闲云。
看了......
一会,“泼醒吧。”
底下的人接到命令,舀起一盆冰水,朝她泼去。
“啊!”温莎闲云猛然惊醒,大口呼吸着,冰冷的水将她头发全部泼湿。
好一会神志一点一点清醒,抬眼,看着周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