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看了朱诺安一眼又跑走了。
朱诺安感觉她瞪了自己一眼。她已然泰然自若了,知道了知道了,你们19世纪人瞧不起剪发的女人。
大妈又很快奔回来,递给了她一双平底木鞋。朱诺安穿上后感觉鞋有点小,但还能忍,不算太挤脚。
“我能有幸请小姐在花园里逛逛吗?”老教士伸出臂弯。朱诺安受宠若惊,在现代她都没见过这么绅士的老绅士。
她想了想,模仿欧美古装剧的礼仪,微微提着裙摆做了一个屈膝礼,然后挽上了老教士的胳膊。
老大妈跟着他们一起在园子里走。
朱诺安看了看这院子,太中国了。她简直热泪盈眶,第一次见到外国人在花园里种菜的。园子不大,小道分割成四块,其中三块都是菜地,只有一块种上了花。小道边上种上了果树和黄杨。
有菜的花园,赏心悦目啊!
他们走到那唯一的花坛旁边,老教士捡起了地上的藤编篮子。
“马格洛大娘,您看,银器篮子在这呢。”
马格洛大娘顿时跳起来了,“可是里面一点东西也没有!那些银器呢?”
“呀,”主教回答说,“您原来是问银器吗?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大哉好上帝!给人偷去了!是昨天晚上那个人偷了的!”
一转瞬间,马格洛大娘已用急躁老太婆的全部敏捷劲儿跑进祈祷室,穿进壁厢,又回到主教那儿。“我的主教,那个人已经走了!银器也偷去了!”
朱诺安听他们法语叽里咕噜,努力猜发生了什么事。这个老大娘哭天喊地,而老教士却云淡风轻,好生淡定。
“小姐您看,多好的花呀!却被折了。”老教士弯腰抚摸之前被那篮子压折的秋海棠,一脸惋惜。
“您瞧!他是从那儿逃走的。他跳进了车网巷!呀!可耻的东西!他偷了我们的银器!”老大妈手一指园子的一角。朱诺安和老教士都抬眼看去。墙上的土垛缺了一块,而看得出有人翻墙的痕迹。
“我们应该抓他的同伙去见警察!”老大妈突然又把目光对准了她,怒气冲冲。
朱诺安一看那园子角落就知道有人入室盗窃了,难道自己一穿越就遇到刑事案件让她侦破吗?这是不是给法学生的考验?然后就见到老大妈对准自己怒气冲天。
不会吧?她穿进了哪个侦探本吗?她要怎么自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