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如果是放在别的家庭里,叫医生或者直接送医院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谢岸玲身为女主人,发现儿媳头破血流之后竟然还管家去请示一下自家儿子,可见她对裴斯越的溺爱的程度之深,甚至已经到了黑白不分的程度。

裴斯越对此简直叹为观止。

他抬起头看向江景辞,正想说让医生过来给他包扎一下,可自己的嘴却突然不听使唤起来,就像是突然被人控制住了一样。

“就他那点伤还用得着医生?血难道不会自己止住吗?”

听听这话说的,是人说出来的吗?

裴斯越听见自己用渣攻地语气飙出这么一句话,整个人都呆住了。

然而在场所有人除了他自己之外,似乎对于这种混账话都适应良好。

朱伯平静地应了一声,而谢岸玲干脆仔细打量了一下江景辞头上的伤口,对于自家儿子说的话表示认同:“我看也是。”

裴斯越:“......”

江景辞则是非常冷淡地勾了下唇角,漆黑的眼眸扫了裴斯越一眼,便撑着拐杖,扶着墙走了——他的房间就在一楼的杂物间里。

裴斯越的尿意越来越强烈。

他好像从江景辞那倔强的背影里看见了一把钝刀,正在被一点点打磨得锋利起来。

“宝贝你先上楼休息一会儿,”谢岸玲的注意力很快就回到了裴斯越的身上,笑眯眯地叮嘱他,“等会儿梨汤好了妈妈给你端上去。”

裴斯越没吭声,顺着为他定制的特殊楼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